难道……身材好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林洛也不是头回看见，心里虽感觉震撼，却也比之前在顶层公寓撞见她裹着浴巾跑出来那一刻平静多了。
想想秦岚平时都是跟特勤队员们一块摸爬滚打，执行任务，应该不会特别注重男女之防。
而事实上，秦岚此刻很紧张。
她是带着“任务”陪同林洛来沪城的，既然做好决定与他暂时住在一起，便不想顾忌太多。
林洛看了几眼，便迈步走向窗口，外面寒风凛冽，吹得窗户沙沙作响，他掏出烟，叼在嘴里，却是迟迟没有点燃，也没有开窗。
等到听见花洒淅淅沥沥的声响，他才打开窗户，点燃了烟。
这间房的视野很好，远处望江，繁华尽收眼底。
虽说沪城的天灰蒙蒙的，总有一种雾气笼罩的感觉，但那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和车水林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行人，以及某些富有年代感的城市印记，隐约间让人心里生出一股豪气，想要站在这座大城市的顶端，将此间繁华踩在脚下，俯瞰这芸芸众生。
一支烟燃尽的时候，一阵香风掠过，秦岚悄然来到林洛身边，含笑问道：“教官，你在看街上的美女么，这么入神？”
林洛掐灭烟头，回眸看了眼秦岚，忽然愣住了。
刚刚沐浴出来的秦队长，就像雨后的一朵玫瑰，娇艳欲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凑近，而她的双眸，也透着不同往昔的温柔，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或许是林洛的眼神过于直白。
竟让秦岚面颊上泛起红晕，眉眼低垂，不再与他对视。
林洛也意识到不妥，干咳两声打破这微妙的气氛，转身把熄灭的烟头扔进了垃圾桶里。
“外面冷，你多穿点衣服，我们下楼吃饭去。”
林洛叮嘱一声。
“教官，我……”
秦岚咬了下唇，欲言又止，犹豫几秒后，才脱口而出道：“我是不是，也挺好看的？”
林洛笑了一下，点点头：“嗯，好看。”
“那你过来。”
秦岚招了招手，示意林洛走过去。
林洛不知她要干嘛，却还是迈步上前。
秦岚轻轻吸了一口气。
抬起手，搭在了林洛肩上。
在他错愕的瞬间，低头往前一凑，然后快速移开，面红耳热的走到床边穿衣服去了。
林洛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秦贵心跳如鼓。
心中默念。
“这是初吻。”
“送你的。”
“不用还。”
“哪天我执行任务牺牲了，我希望有个男人会记得我。”
傍晚六点，林洛与秦岚找了家淮扬菜馆简单吃了一顿，结账出门时，天色已经漆黑，高楼和街头被灯光点亮，行人比白天更多，熙熙攘攘，格外热闹。
两人漫步街头，四处都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刚吃的那几道精致却不管饱的淮扬菜，很快就顶不住了。
秦岚便带着林洛逛了一圈小吃街，然后又带他去外滩。
外滩几乎是外地人到沪城必须打卡的一个地方，如果人在沪城却没跑这附近拍几张照片，回去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来过沪城。
秦队长一到外滩就开始放飞自我，拉着林洛拍了一堆照片。
林洛从小到大拍过的照片屈指可数，今天破天荒的当了回摄影师和工具人，给秦岚拍照的同时，还跟她合影留念，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
秦岚跟林洛走在一起，似乎有些兴奋，一路逛一路拍，乐此不疲，到了一处人头攒动的区域，听见阵阵歌声传来，便拉着林洛往前跑：“教官，前面好像有网红在唱歌，很热闹的样子，我们过去看看。”
大城市就是这样，总有知名或者不知名的街头歌手在人潮汹涌的地方一展歌喉，释放能量。
近前一看，是个长相清纯，戴着黑框眼镜，有些文艺范儿的年轻女生，演唱着许嵩的《如果当时》，林洛和秦岚来到跟前时，刚巧听到女孩演唱这首歌的副歌部分。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
“你眉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
“与你若只如初见，又何须感伤离别。”
《如果当时》这首歌比较小众，但它副歌部分独具韵味，初听极为惊艳，余韵未了，回味悠长，在小白歌曲流行的时代，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真好听啊。”
秦岚举起手机录了一段，收藏起来，而后又在收藏夹里发现另一段视频。
是当初和林洛一起在ktv里唱歌的时候录下的，那时候，他也唱了这首《如果当时》，秦岚悄悄点开看了几眼，笑着说了句：“还是教官唱得更好听。”
林洛站在一旁看她，却是默不作声。
一曲终了，有人鼓掌叫好，有人喊着再来一首。
林洛和秦岚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的返回酒店。
夜已深，灯熄灭了。
秦岚躺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酝酿了许久的睡意，意外地愈发清醒，睁着眼，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出声问了句：“教官，你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