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昕怡那个女孩子,李毅也看不惯,但既然温可嘉喜欢,他也就不好说什么。
温玉溪道:“他还把那女孩子带回家来,我见了就一百个不喜欢,穿得跟个妖jīng似的,不会做家务也就算了,还一副小姐脾气,动不动就支使小嘉做这个做那个!这哪里是个做媳妇的人?”
李毅道:“温伯伯,你说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姓张?”
温玉溪道:“是啊,叫什么张昕怡,你也知道?”
李毅点了点头,心想可怜的温可嘉啊!爱情和婚姻,得不到家人的祝福!
温玉溪道:“小毅啊,你和可嘉关系好,有机会,你可得好好劝劝他。他比你还大呢,你都娶了媳妇,马上要生儿子了,他还在外面胡玩!这成何体统啊!”
李毅道:“不知温伯伯可曾看过汤显祖的《牡丹亭》?”
温玉溪一愕:“我叫你规劝小嘉,这跟牡丹亭有什么关系?”
李毅道:“里面有句词,说得极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温玉溪怔忡,摆手道:“罢了!你这是在骂我管得过于宽泛了?”
李毅笑道:“不敢。不过,这情之一字,岂是轻易可以束缚住的?现在社会,又不比古时,什么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都抵不过自己的心头好啊!”
温玉溪双眼一瞪,说道:“那为什么,你就可以听从家长之言,娶了林丫头,而不是那个姓郭的小妞?我不是说林丫头不好啊,相反,我觉得你选对了!”
李毅神情黯然。
李老爷子道:“玉溪,我这孙子,有一点极好啊,那就是孝顺!我这个做爷爷的,再明白不过,他心里爱的,只怕还是那个姓郭的小妞,只不过,他不想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气没了,这才勉强答应娶林丫头的!哎,我有时想想,我这么做,是不是太委屈孩子了?这年轻人的情爱事啊,我们还是少插手的好。”
温玉溪一脸的痛苦神sè,愁眉苦脸的道:“首长,您孙子乖巧,让您省心,您当然这么说了。可我家小嘉,唉,真令我心痛啊!我也不是那种古板的家长,并不是一定要让他按我的意思去一个,但凡他能找一个靠谱一点的,我也就不管了。只是,这一个实在是太差啊!我估计,小嘉要是跟她一起,迟早要吃大亏。”
李毅认识温玉溪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如此痛心疾首。看来,那个张昕怡的表现,实在入不了温玉溪的法眼!
“温伯伯。”李毅不忍见到他这么痛心,便道:“我找机会跟可嘉谈谈。”
温玉溪神sè稍缓,说道:“不说这些事情了。说起来全是泪啊!”他说着,自嘲的笑了笑。
李毅也不想他在这个问题上过于钻牛角尖,便叉开话题,问道:“温伯伯,zhōngyāng对岭南省有何安排?”
温玉溪道:“暂时还没有消息。听说一号首长对这个人选,有自己的主见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我反正是尽人事,听天命!”
李毅心知温玉溪的个xìng,那就是个不喜欢跑官要官的耿直人。他这次能来京城活动,已经是拉下老脸了,只怕也不会过于屈尊求人。
谈话结束后,李老爷子把李毅单独留下来,慈祥的关心的询问李毅在绵州的生活和工作情况。
李毅把自己在绵州的行为,一五一十的向爷爷做了汇报。
“乖孙子啊!”李老爷子高兴的道:“林丫头怀上了啊!我李家,就要添重孙子了!”
李毅也自高兴,陪着爷爷笑。
“你该帮玉溪一把。依他的xìng格,估计也就是到咱们几家亲行走动走动,不会去别家求情说好话。”李老爷子忽然说道。
李毅心想,爷爷看人的眼光,跟我一般啊!便笑道:“爷爷,您老糊涂了?我一个小小的市长,怎么能帮他啊。要说帮,也该是您出手啊!”
李老爷子道:“我自然要帮,该说的话,我都会说。你也要使使力!我知道,你在京城,颇有些人脉。有些话,在zhōngyāng首长面前,我们做大人的,不太好讲,你一个小辈说出来,反而更有说服力。”
李毅沉吟,心想爷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李老爷子道:“玉溪若能升上这一步,对你将来也有助益。我们李家,在zhèngfǔ这边的自身势力并不强大,只能借助外来的力量。林家虽然现在势大,但咱们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你今rì若能帮他一臂之力,他rì于你,也只有好处。”
李毅苦笑道:“我倒是想帮啊,别说温伯伯跟我们的关系了,单是看他的为人,我也该帮他,现在像他这样的好官可不多了。问题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帮他啊。”
李老爷子微眯着双眼,缓缓说道:“你既然回京了,就该去拜访zhōngyāng的几位首长。江总理,那可是你的老上司,你理应去看看。你和林丫头结婚时,一号首长都送来了贺礼,现在林丫头怀孕了,你带她去报个喜,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