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逸一如既往的早早起了床,当他带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玄棋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门外,玄棋的反常举动让叶云逸知道,今天又是不寻常的一天啊。
“出什么事了”,叶云逸接过玄棋递来的外套,边往前走,边说道。
“昨天楚皇出殡后,曲太师对外宣布,决定今天让秦洛瑶登基,说是今天是黄道吉日,而且国不可一日无君”。玄棋跟在身后,将最新的消息细细的到来。
“那与我们关系不大,没必要去参合,当下的要紧之事是密切关注当下的楚国各个变化,必须保证曲太师的变革顺利进行下去,不能在这个点出什么差错”。叶云逸并不关心有关皇家的哪些事,因为这在自己眼中,皇家那个位置不管谁坐上去,自己要改变的决心都不会动摇。
“但是阁主,今天早上出现了一件棘手的事,令曲太师都很棘手,今日曲太师启用了自己的暗阁信使,询问我们要怎么做”,玄棋语出惊人。
叶云逸停下自己的脚步,有些错愕的看着玄棋,这是在搞笑么,自己是暗阁的啊,这么明显的问题,明显是曲太师丢出来考验他们这一代暗阁的。
“玄棋,我们是朝廷的正式机构么”?叶云逸回头看着面前这个陪着自己一路成长起来的暗阁明使,不明白这个时候,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
“不是,但是阁主”。
“那不是,他们的事情我们需要管么”?
“可是,阁主,将来我们不就会成为朝廷的机构么”,玄棋的话语让叶云逸沉入了深思。
看来自己没有将暗阁的下一步进行过明确,事情模糊不清,就害怕的是一不小心,暗阁的人员把朝廷的哪些当自己人了,这很容易出事的。
当前自己要做的,几乎是涅槃重生的过程,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容不得半点损失。
“玄棋,从即刻起,暗阁的所有一切,除了已经暴露在明面上的,其余人员一律隐藏起来,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能放松警惕,政治这个东西,很残酷,有些时候,你看起来是你同伴,下一刻你就有可能成为牺牲品,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叶云逸还是不放心,只好再次明确一下。
“那这次”?
“不用管,此刻你要记住,我们还是暗阁,不是朝廷机构,不是曲太师的帮手,我们还是暗中的楚国暗阁”。叶云逸丢下这一句话,就出门了。
既然曲天鸿都已经将难题丢了出来,自己不去,怕是看不起他这个暗阁的阁主了。之所以不然暗阁出面,是因为为了暗阁的未来考虑,而自己暗阁的阁主,却不能不出面。
太和二十七年,楚皇驾崩,举国哀悼,按理来说,这一段时间应该是沉默平静的,但是史书上却记载了这一期间哄哄闹闹的大事,那就是大半个楚都的学子们抗议女皇登基,数万学子纷纷联名上书,以求重整朝纲。
刚走到叶府门口的叶云逸就已经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意味,本该是肃穆安静的楚都,此刻却是到处都是群情激奋的学子,平时清净的酒馆里面,到处可见的是谈论的书生。
“曲太师,你还真是会挑时候啊”,叶云逸对着门外的闹剧苦笑道。
但是苦笑归苦笑,叶云逸此刻却一点也不敢耽搁,士子的愤青是叶云逸没有算到的,自己当初决定扶秦洛瑶上位的时候,就知道会面临许多的阻碍,但是没想到,第一次阻碍会是这一帮没有实权,却掌握着天下悠悠之口的士子们。
叶云逸本想去曲天鸿的驿馆听听他的意见的,但是就当下的场面,估计自己去了也白搭,这些学子们完全是爆发的火山,此刻逮谁烫谁,要是此刻去曲天鸿的驿馆,进不进得去还难说,曲天鸿此刻怕是也不再哪儿。
来到巍峨的楚宫大门下,抬头看着这个已经劣迹斑斑的城墙,饱经岁月的洗礼,烟火依旧,绵延流长的通道,不知通向何方,高耸的瞭望台冷清渗骨,站在下面的叶云逸有那么一霎那的茫然。
“各位仁兄,我们今天就在这儿等着,一定要朝廷给我们一个说法,凭什么楚皇驾崩后,皇后就可以登记了,这闻所未闻啊,难道是我们男儿不能够撑起楚国的天了么,还是哪些萎靡不振的官员们沉迷皇后的美色,这才将皇位让给了一个女子”?
一帮穿着各色的学子制服的士子,此刻竟然守在楚宫的大门前,大声喧哗,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要不是门口有着守卫,和那明晃晃的刀口,估计他们都敢直接冲上去,将一干大臣拉出来批斗一下。
更有甚者,直接当场咬破手指,在白布上直接写血书,大有敢为天下先的气势。
吵闹的声音将叶云逸拉回了现实,叶云逸一看,那个带头吵闹的不正是之前醉仙楼那个和赵策一起起哄的谢明么。
叶云逸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个人跟自己一样喜欢穿着一身的白衣,此刻那人正站在学子前面,慷慨激昂的述说着朝廷的种种不是。还整出了朝廷的几宗罪。
“第一宗罪,奸臣当道,乱我楚国的朝纲,将皇室压禁,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第二宗罪,企图让女子登基,欺我大楚男儿”。
“第三宗罪,不开言路,使我大楚学风凋敝,无用人之贤”。
叶云逸笑了,居然还有这样巧的事,之前听徐廷尉说,这个谢明倒是有些本事,很有才华,就是心胸过于狭窄,此前一直科考不过,所以怀恨在心吧。再加上之前醉仙阁的所作所为,明摆着的伪君子一个,今日所见,却是是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