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台上喊的,许天听得懂,也看到了那个曾经在火车上,被自己用轮盘赌吓退的拳手,不过他没动。
自称弗兰克陈,许天没做过这事,他也觉得在这里不止他一个黄种人。
是真的不想太早出手,不想太早显露实力。
甚至许天想着,在最后一天,熟悉了所有人实力后,随便赢三场,拿三万,等着下一轮赚大钱的时候再说。
反正自己也没多少人注意。
“弗兰克陈,你需要上场,否则咱俩都会被追杀!”
光头佬拽了拽还继续假寐的许天,很低声的说。
“我不是弗兰克陈,也没有自称过自己是弗兰克陈。”
“不是,我帮你报名就用的是弗兰克陈!”
很显然,自己闭上眼不等于别人看不见。
许天睁开眼,发现整个拳场里,几万只眼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尽管他跟拳场的大多数人一样,都是一身黑色的阿迪达运动服,略显弱小的体型,让他在所有拳手中太显眼了。
许天想错了,他以为这里应该有不少像自己这样的黄皮肤拳手,事实上,坐在拳手位置上的,除了他,也就两三人是黄皮肤黑眼睛。
就是这两三人,也都盯着自己看。
就是这样,避无可避。
“弗兰克陈?大斧?居然这般弱鸡,我感觉我也能一拳打爆他的脑袋。”
“哪里来的逗比?这是想死的辉煌一点吗?还是想享受被人暴锤的感觉?”
“看到这所谓的弗兰克陈,我都觉得自己能上场了。”
“一万美金,确实有点个赚钱的法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花。”
“听说过弗兰克陈,好像就是他这样的,也说不定真的厉害!”
黑拳圈子对于弗兰克陈的推崇,也就存在弗兰克陈的死粉,有对弗兰克陈绝对熟悉的。
可惜,许天不是弗兰克陈。
许天站起来,在整个拳场观众的议论和嘲讽中,缓缓的走向铁笼子拳台。
“他是害怕了吗?”
“一点斗志没有!死也死的可怜!”
“听说了,他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赚钱是为了搞到身份,回他的祖国。”
好吧,同乘一趟列车的,没有义务替许天保密,这倒是实现了马克西姆撒出去消息的结果。
“可惜,若是他真的赚到钱,我倒是可以赚他的这份钱。事实上,他就要死了。”
所有的议论,许天都能听到,都不在意,唯有这句话,他听进去了,不由得看向出声的方位。
“咦…他看我了?难不成他真的能活着?真的很期待身份?”
声音太乱了,太杂了,唯有许天可以从杂乱的吵吵声中甄别自己需要的信息。
就在许天看向说搞身份的方位时,贵宾卡座里有人注意到了许天的反应。
本来应该是马克西姆送许天上拳台的,最起码要帮许天收拾外衣,甚至还需要和许天商讨战术。
可马克西姆在整个拳场的议论声中,没敢出面。
“弗兰克陈,这里不能一味的躲避,需要对抗。”
马克西姆还是很负责任的关照了一句。
马克西姆喊得是弗兰克陈。再次让整个拳场嘲笑了,声音更大,更加的肆无忌惮。
“这是大斧?我觉得像我儿子的斧头。”
“这是鲨鱼?怎么看怎么像一条鲫鱼,不能炖,只能炸的小鲫鱼。”
“屠格涅夫捡便宜了!”
“一个回合吗?还是一次交手?”
“他如果能赢,我感觉我也需要报个名上场了。”
“一万美金的出场费,他有机会拿到吗?”
各式各样的议论声,都往许天的耳朵里钻,再没有听到能搞到身份的信息。
本意是不想这样高调,可还是被高调了,还是被万众瞩目了。虽然是嘲笑,是不看好,结果还是没做到不显眼。
铁笼的门被打开,许天钻进去。
屠格涅夫笑了,笑得相当开心。
在火车上,被这个黄皮猴子用轮盘赌吓退,后面的路程屠格涅夫一直憋着一口气,很难受。
这时候,屠格涅夫已经不考虑什么试探了,就想着一拳一拳打爆这黄种人的脑袋。
甚至想,先不打死他,从手脚开始,一寸一寸的打断,听着他的嚎啕告饶,喊着认输,却无能为力,还是被自己锤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