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李瑁和秋香俩人折腾了老半天后,才渐渐恢复了宁静,而此刻李瑁也是变靠在枕头抽烟边搂住秋香慢慢将谈话引入到了正题。“秋香,民教的那些人之前让你安排一些骨干进入当地官府部门,你都安排的怎么样了,京都中的暗桩是不是也是时候该浮出水面来了……现在李亨和催清风那边闹的真有点不像话,再放任下去怕是难以收拾了……”
“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奴家还以为你特意来看望的,原来……原来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对不?民教里的人向来不参与政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那些暗桩大多隐藏在官员身边,她们能做的事情无非探听一点消息,与李亨他们的造反所涉甚少啊!再者民教的教众虽多,但大多是贫苦人家的子弟……你不会连他们也要提防吧……他们可是安分守己的很……你不许……”
秋香开口还没说俩句话就又挥起小拳头在李瑁的胸口捶了起来,不过李瑁随即笑呵呵的将她的手给一把握在了手心,继而亲了一下再次开口道
“急什么啊!朕的话还没说完呢?不是提防他们,而是朕打算接纳他们,他们的在百姓间的威望此刻正是朕需要的,你回头立刻通知他们号召教年青教众陆续赶往洛阳长安汇合,人数需要二十万左右,朕要将他们整训成一支大唐无坚不摧的铁军,一支真正为了老百姓打天下的军队……你明白的告诉他们此战目的就是要摧毁大唐那些豪族氏族们的根基……打赢了人人分田地,人人有房住,不再受乡里地主的欺压……朕金口玉言说到做到,另外你这个教主便是见证人……”
李瑁说完这些话后眼见秋香楞在那半饷没有出声,于是当即便又有点尴尬的哈哈大笑起来。而秋香在发完呆后,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李瑁的脸蛋后,居然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哭诉起来“夫君,你现在已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了,为何要对他们这些可怜人念念不忘呢?妾身之前也是认真的答应过你了,他们的存在绝不会危及到大唐江山社稷,你若当真不放心,大可派人去详查,他们无非在乡里之间互帮互助,绝非你想的那样勾结成伍,另外妾身也曾三令五省的要求他们恪守本分,不得越雷池半步……他们做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替冤屈百姓讨还一个公道而已,况且还是通过官府的渠道伸张正义,夫君你难道连这些都无法容忍吗?你之前可都好好的答应过妾身的……你现在若是出尔反尔那真是要把妾身往死路上逼了……”
望着秋香哭的泪如雨下,李瑁心中顿时心疼不已,这个女人简直是活脱脱的太阿爷女牌,心中就算再是强势,可说到底等面对天下穷苦百姓时,她还是完全忘记了自我!想到这里李瑁不由的心生敬佩,于是当即把秋香紧紧的搂在怀中。
“丫头,朕没有骗你,也更不会欺瞒九泉之下的太阿爷,民教是他老人家一生的心血,也是他留给你的唯一念想,朕不会亲手去毁了它的,眼下让你召集几十万教众为的也是大唐帝国千千万万的穷苦黎民,你难道愿意看到李亨那小子伙同那些氏族权贵把大好河山重新拉进无尽的战火之中吗?事到如今朕也不再与你藏着掩着,国内七八十万兵马朕能调动并且信任的且只有萧天成手里的十几万和远在吐蕃王思深的十几万人而已,但此刻萧天成亲率的五万精锐已经被催清风带人围堵在北地幽州……就算朕马上命令王思深从吐蕃道赶来,可是路途遥远不说,吐蕃道新定不久谁知还有多少心怀叵测之人在等着大军撤离之际跳出来搅风搅雨啊……”
李瑁说到这里又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起身,然后慢慢推开秋香从床榻上披了件外衣走到窗台前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秋香啊!民教教众上百万,几十年的沉淀,那些香主,舵主更是多如牛毛,你一个丫头虽说挂着教主的名头,但他们私底下到底是如何行为处事的你当真全部看到见,听的到吗?试想一下,朕作为一国之君尚且如此艰难,你一个小小的教主……说句老实话朕也害怕有朝一日你控制不住他们,酿出一场人祸来啊!结果要是真如此,你莫不如乘现在听朕一言,把教中的骨干,年轻力量全部为国家所用,就算你信不过所有人,难道还信不着你自己的夫君我李瑁吗?我何成做过让你失望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