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灵类生命在某些人眼里,可是移动的宝物。
白神光有些无奈,“兄弟,我这剑有些鼓噪,你多担待一些。”
叶秋白还未回话,那剑形的灵便破口大骂起来,“放屁!把你关在这笼子里,你能比我多话一百倍!”
白神光阳光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白启光,你变成今天这幅样子是咎由自取,别以为我就乐意带着你了!”
那剑灵白启光明显被噎了一下,再次开口说话时,语气便有些悻悻,“好了好了,老子不跟自己弟儿一般见识”
白神光这才恢复了脸色,一脸歉意道,“让你见笑了。”
叶秋白当做不知,道,“我叫叶秋白,你可以叫我小叶,或者小白。”
他恍若不知,递过去一条未曾开动过的烤鱼,道,“没有调料品,可能味道不会太好吃。”
看样子,对方与那灵类生命显然有非同小可的关系,但这就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了。
白神光脸上露出如释重负般的微笑。
新年来临的日子,他只是想找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离开那些纷扰尘嚣,好好安静安静。
如果叶秋白要刨根问底的话,他就离开。
现在看来,对方显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祂,是我的哥哥”
犹豫再三,白神光自己倒是主动开口了。
“先尝尝我的鱼怎么样。”
叶秋白打断了他的话语,对他眨了眨眼睛。
白神光的心里闪过一丝暖流,道,“不碍事,我带了酒,刚好可以下酒。”
他从腰带取下一个有些破旧的酒葫芦,扔了过去,“我从曲沃带来的上好的花雕,就剩这么一点了,今晚不醉不归。”
二人相视一笑。
昌安城内,伴随着悠悠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年来临了。
第二天早上,白神光睁开双眼,经过一夜的休息,顿时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起来。
他左右看了看,昨晚那位陪自己喝酒的小兄弟已经不知所踪了。
“原来你也不希望沾染因果,所以不告而别么”
白神光微微一笑,心底有些欣慰,“叶秋白,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希望,今后还能再见到你吧”
他站了起来,朝昌安城内走去。
过了一会,叶秋白从山林的另一处钻出来,肩上还扛着一头花鹿,“我打到一头”
叶秋白刚想要嚷嚷,便看见湖边早已空空如也。
过了半晌,他喃喃道,“为什么,你不告而别了”
凤梧的声音响起来,“大概是嫌弃你的烤鱼味道太难吃吧”
“胡说!”
另一边,昌安城。
虽然是辞旧迎新的节日,但下城区也只是将街道清扫了一番,了不起的能吃上点肉。
而上城区就热闹多了。
居民们三三两两结伴出游,家中的女眷也罕见地坐着轿子走出深闺。
柳府,门可罗雀。
原本作为一县县令,柳相的府邸还是会有客人上门的。
但随着一纸调令,他也快要离开昌安城,所谓人走茶凉,不外如是。
此时诸多世家商人都忙着应对即将上任的新任知县,对柳相这位过气的“老县尊”,自然就没多少心思顾及了。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年轻人静悄悄地来到柳府门口。
“给我告诉柳相,就说有人找他。”
这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铜制腰牌,举起来让门房看了看。
门房见此人竟然没有孝敬,眉毛都竖起来了。
待看到腰牌上的几个大字,才面色一变,不再言语,恭恭敬敬道,“这位大人还请稍后,容小的禀告内府。”
过了不久,身着黑色官袍的柳相急匆匆走出大门,大笑着朝年轻人走来。
“白大人!你可总算来了!”
此人平静地看着柳相,身后一口金色宝剑静静悬浮着,正是白神光!
“柳大人即将升迁,自然心急。”
柳相一脸苦笑,“我这县令做了十年,毫无政绩,只靠苦熬才上位,着实有些汗颜。”
他将白神光往内府引去,殷切道,“眼下既然将白大人派来,想必是有大动作。”
曲沃白家也是名门望族,白神光更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堪称入道之下无敌手,之后其更是认主了一件宝兵剑器,能引动部分宝兵的威能,甚至能战入道!
“柳大人如此急切,莫非是与三大世家有所龃龉?”
白神光却不吃这套,在京城曲沃,像柳相这般巴结的嘴脸,他见多了。
柳相干笑两声,“白大人,我们官府出身的人,在晋北可不受欢迎。”
曲沃位于晋南,朝廷的统治,向来便是南稳北乱。
只是晋国北部有一部分疆域比邻妖族的无尽林海,出于各方面的考量,王室才留下北部的武林势力,让其对抗南下的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