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不会觉得现在这情况没有问题。
叶休文从屋内又出来,这地方没了当时第一次瞧见的生机与希望。什么都没了。
他又奔马而下,回到了那村子里。最先靠近他的还是方才那群孩童。
“小朋友们。”叶休文翻下马蹲着朝孩子们询问,他们似乎四处玩闹过一会了,看着有些脏乱,“你们知不知道住在那边的小杰一家他们去哪了?”他说着,朝那房子所在的大致方向一指。孩子们往往鲜少会主动隐瞒事情。
“不知道嘞。”这些孩子的眼神游离在异马和自己背负的长剑上,异口同声,“突然就没和我们玩了。”
“听我爹娘说他好像是搬走了嘞。”有个孩子小声说,“但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哥哥!我可以摸摸你的马吗?”有个小姑娘畏缩在个壮些的孩子后边怯生生问道,随后又解释道,“之前我爹和叔叔他们也养了一只棕色的,但是现在没有了。”
叶休文看了看那脸上沾染了灰尘的小姑娘,又看了看身后温顺的异马,思索了一瞬后答应道,“没事,你摸摸吧。别打它吓它,别站在它后边,它应该不会踢你。”
得到应允之后,这似沾染了灰尘的瓷娃娃般的小姑娘才鼓起了勇气,越过了叶休文站到了异马边上,小心翼翼垫脚触摸了下异马的肚子,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大胆些,一下一下顺着异马的毛。
“大哥哥大哥哥,婷子她可以摸你的马,那我也可以吗。”见那小姑娘的请求得到了应允之后,这群孩童又有人开口问。
“大哥哥,我们可以摸摸你背的那把剑吗,我以后也要当一个剑客呢!”
“我也一样,咱们一起当南林村双剑客。”
“我也要当,凭什么只能你们当……”
接二连三地,小男孩们的请求也嘈杂提起。
“你们可以摸摸剑鞘和剑柄,但是不能摸剑。我不会拔出来,剑锋很锋利,会伤到你们,我会看着你们。”叶休文取下背着的赤夜剑,那些孩子纷纷到了他近前,争先恐后地摸着剑柄与剑鞘的雕纹。
“大哥哥你是一个剑士吗?”有个孩子摸过剑柄之后,抬头用充满渴求的眼神询问叶休文,还耍了几个动作,撞倒了拥挤孩童里的另一个。
“我应该算是一个剑士。”叶休文回答道,他一边注意着异马担心异马伤到边上的孩子,又得一边看着这群想摸剑的孩子。
这太让人头疼了。可不,那被撞到胸口撞倒的孩子撑着站起来,皱了皱鼻子,在努力忍着不哭出来。
“你吃红果吗?”叶休文见不得孩子哭,以前照顾他弟弟的时候他总小心翼翼,哄的时候叶成武总想吃红果,他也觉得小孩子应该都挺喜欢这口甜的。
“我娘不让我吃陌生人的东西。”那孩子看着叶休文掏出的红果,眼神渴望但拒绝。
“你娘教得很好。”叶休文鼓励道,“你能拒绝了,说明也是个小男子汉了。”
那孩子听了叶休文的话后,也转悲为喜,虽然眼眸依旧带着泪珠晶莹,但是嘴角却咧起来说道,“当然了,我以后也要当个男子汉剑客,来保护我娘。”
“我也会保护我娘的!”孩子又争道。
“我知道的,你们所有人都可以保护你们娘亲的。”叶休文安抚道,但是这时候另一边的异马边上,却有小姑娘突然哭了起来,哭声清亮。从那抽泣扭曲声中叶休文隐隐听出了“爹”的字眼。
随后又有孩子跟着哭了起来。
“怎么了,你们别哭呀。”叶休文堂堂煌玉城叶问此刻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孩子们哭得太突然和莫名其妙了。
正当叶休文束手无策的时候,好几个女人提着农具或是扫把气势汹汹朝他们而来。
“怎么了,这男的欺负你们了吗。”说着她们便以“兵”相向。
“你们听我解释。”叶休文蹲着,拿着剑举起手说道。
通过一番解释和孩子们的证词之后,这些母亲便理解了方才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乐。这些孩子给您添麻烦了。”她们搂着孩子一个劲朝叶休文道歉,并教育孩子。
“没事,没啥要紧的。”叶休文也连摆手让她们不必如此。
彼此一番和谐之后,叶休文又开口问道,“婷子他们说住在那边的顾大嫂一家搬走了,能问问是什么情况吗?我是他们的朋友,有事来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