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见她忽然软语呢喃,娇羞无限,心中油然生出一片温馨甜蜜之意,随即想到大漠茫茫,前途仍是未卜,一颗心又沉了下来,思索了片刻,说道:“在沙漠中长途行走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一来迀延时日,二来也容易被人发觉,我却有个金蝉脱壳之计,一二日内便可成行。”
杨婉妡忙问:“什么金蝉脱壳之计?快给我说说。”
张正道:“崂山派的乔之华与我称兄道弟,很谈得来。他们崂山派与中原各派不甚和睦,来的时候就没一起来,走的时候也不会一起走。崂山派一定有现成的骆驼和卸下礼物后空出来的大木箱,咱二人躲在箱子里先走出绿洲,到了沙漠上又不会时时碰到人,当然不用一直在箱子里闷着了。就算有人追来,还可以回到箱子里,暂避一时,你看怎样?”
杨婉妡认真的听着张正的出逃计划,待他说完,点了点头,说道:“想得很周到,关键是崂山派愿不愿帮忙。”
张正道:“我那乔兄一定愿助一臂之力,乔兄的叔叔据说是来看七大派笑话的,这种事正称了他的心意,应该会帮。”
杨婉妡道:“这种事怎么了,很丢脸吗?”
张正道:“当然没什么光彩,若非万不得己,怎会出此下策。”
杨婉妡紧咬下唇,怔怔的看向窗外。
张正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忙道:“虽然一时狼狈,终能苦尽甘来,你不要太担心了。”
杨婉妡低声道:“你要是觉得这件事不成体统,让人耻笑,那就不用做了。你从小就有当大侠,修剑仙的志愿,别因为我坏了名头,失了身份。”
张正急道:“妡妹,你何出此言?我若连你都顾不了,便做成了大侠,修成了剑仙,又有何用?”
杨婉妡道:“你真这么想?”
张正正色道:“当然。别说我现在寂寂无名,就算将来名扬天下,万众钦服,又或是位高权重,统领一方,只要你一句话,我也抛得开,放得下,绝无半句怨言。”
杨婉妡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真到了那一天可不要后悔。”
张正感觉自己像是上了她的当,就好像小时候说笑斗嘴时总被她占了上风,转念又想:“人家用一生的幸福换我一句空口承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双眼注视着杨婉妡,说道:“海枯石烂,此心不渝。”
杨婉妡见他说的郑重,也收起了笑容,说道:“我相信你。”:
二人又商定了张正尽快联络乔之华,无论乔之华愿不愿帮忙,午后都见一面,以定下一步行止。
一切计议停当之后,杨婉妡不敢在张正房中多待,匆匆告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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