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庆一边和封、李二人缠斗,大声道:“岳父大人,小婿来迟,让你们受苦了。”
王员外安守本分了一辈子,哪见过这种大呼酣斗的场面,和老伴、女儿战战兢兢的站在房门口,说不出话来。
封云极道:“老丈莫怕,我们华山派既然管了这件事,就一定会管到底,这山大王不敢把你怎样。”
袁宝庆怒道:“全是你们两个小子捣鬼!”刀上加劲,内力如潮,封云极忙于应付,已无暇说话。
王家小姐从屋里出来后,娇咳了一阵儿,站在父母身边,微低螓首,不敢看人。郭采莹见她柔柔弱弱的样子,惹人怜爱,向张正道:“师兄,那姑娘怪可怜的,你就英雄救美,帮帮人家吧。”
张正笑道:“我不是一直在扮鬼帮她,你没看见吗?”
袁宝庆道:“张兄弟,你重色轻友,我可不客气了。”单刀上内力延展,已波及到张正和郭采莹身前。
张正拔剑一挥,挡开袁宝庆攻来的内力,说道:“袁寨主,我们单打独斗不是你的对手,只好和华山派少侠一齐领教你的高招。”纵身而上,向袁宝庆攻出一剑。
他一动手,郭采莹也跟着亮出长剑,随后攻到。
袁宝庆正要他们出招,单刀使一招“重峦叠嶂”,一层层、一排排的的内力攻向四人。
张正和郭采莹与他一交上手,刀剑往来相拒,内力交错盘结,想抽身退下,已非易事。
袁宝庆刀光闪耀,层层内力圈住对战的四人,向五名手下喝道:“还不动手,来看戏的吗?”
五人恍然醒悟,他们的兵刃掉在了屋里,一个个摩拳擦掌,向王小姐逼来。
王员外夫妇奋力把女儿护在中间,王小姐哪见过这等阵势,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张正眼看五人将要把王小姐抢走,抬手打出十颗紫米珠,仍是向五人的双腿上打去。
袁宝庆早防着他这招,一记刀山劈出,将张正笼罩在一团内力之中。紫米珠冲破内力后完全偏离了目标,只有一颗打中了一人的大腿,因不是穴道,无关痛痒。
袁宝庆防着张正发暗器伤人,刀上的大半攻势压在了张正身上。其他三人腾出手来,放手进攻,久攻之下,袁宝庆稍一疏忽,胸前衣服上佩戴的大红绣球被封云极快剑挑落。
他心中一惊,左足踢出,绣球直向李崇豪飞去。
李崇豪是四人中武功最弱的一个,比郭采莹还略有不如,他正取攻势,不防绣球来得又快又猛,眼见绣球飞到,想要躲闪,已然不及。
绣球虽是大红绸缎所做,附上内力后的威力也十分惊人。李崇豪只觉胸口巨震,如受锤击,张开喷出一道血箭,身子向后便倒。
张正趁袁宝庆分心之际,发出五粒飞蝗石,分别打在五人腿上。飞蝗石的重量和力道可比紫米珠大得许多,五人惊叫一声,痛得单腿跪地,一时间难以起身。
张正还怕五人仍有余力跳起来抓人,向郭采莹道:“你去保护小姐。”
郭采莹也怕五人把小姐掠走,或劫为人质,虚晃一剑,纵身后跃,护在了王员外三人身前。
李崇豪吐血倒地之后,张正和封云极双战袁宝庆。这二人是四人中武功最强的两个,一旦联起手来,攻如雷霆之怒,守似虎踞龙盘,比四人围攻时的威力更大。
袁宝庆和二人斗了七八十招,已知难以取胜,又见五名手下受伤,郭采莹护住了王员外一家,自己已丧失了翻盘的可能,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机会再跟他们算账。”一边打,左手扯下身上的红袍,撕为两片,分向张正和封云极打去。
张正和封云极各自用长剑挑开半幅红袍,袁宝庆已纵身上了屋顶,回过身来,说道:“袁某好好的一场婚姻,毁在你们手里,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为人?”不等二人答话,向下一俯身,展开轻功,向西北方而去。
郭采莹向被张正打伤的五人喝道:“你们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
五人各有一腿受伤,实是疼痛难忍,此时也只得互相搀扶着往外走,因怕人家忽然反悔,口中还不住道谢:“多姑娘开恩,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封云极这才过来查看师弟伤势,一眼看见他背的那个长条包裹几经打开,露出了一幅赐福镇宅圣君图。
他一见此图散开,顾不得去看李崇豪,先把图画收好,放入包裹,才快步来至李崇豪身边,蹲下身子,问道:“师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