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华听她似乎有和自己分手之意,忙道:“其实照顾公主和追查凶手两不耽误,公主如今的形象,谁也认不出来,咱们还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呢。”
白羽公主也道:“我好好的,不用别人照顾,刘前辈的遗体正在回泰山的途中,路径随时可能变化,我还能飞到前面,帮你们打探消息呢。”
张正道:“千万不可,万一被人瞧见,传扬开去,剑仙们前来为难,凭我们几个的武功可护不了你。”
郭采莹道:“妹妹,你以后要把翅膀收好了,不能让别人看见。嗯,这样吧,我帮你做两条口袋,把翅膀装进去,就算斗篷飘起来,旁人也只当你背了两个长包裹,看不见羽毛,也就不会疑心了。”
张正和乔之华连声道好,白羽公主却有些为难道:“装进袋里啊,要是太紧,损折了长羽,可不好长出来呢。”
郭采莹笑道:“放心,缝缝补补的功夫我还过得去,包你舒舒服服,不松不紧,就跟穿了一件衣服一样。”说着,掀开斗篷,用手丈量了一下白羽公主翅膀的大小,说道:“你们等着,我一会儿就好。”快步奔了出去。
乔之华看着郭采莹的背影,自语道:“装翅膀的袋子还做什么?拿两个面口袋不就行了?”
郭采莹走访山民时认识了一家富户,出大殿后展开轻功,直奔那户人家,一会儿的工夫,做成了两只棉布口袋,向主人付了钱,返回大殿。
乔之华已经在殿外等候,见她来去匆匆,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水,说道:“莹妹,辛苦你了。”
郭采莹进入殿中,帮白羽公主把翅膀套进去,收紧袋口,打了个活结,问道:“怎么样?不难受吧?”
白羽公主道:“挺好的,就是稍稍有点儿气闷。”
郭采莹笑道:“一开始不习惯,慢慢就好了,等再过几天,天气凉了,还会感觉比以前更暖和、更舒服呢。”
白羽公主心想:“我们的羽毛最能保暖,族人们大冬天也没有给翅膀穿上衣服的,这要是让他们看见了,还不被笑话死?”口中却道:“多谢姐姐。”
乔之华在一旁赞道:“布料好,样式好,针脚好,样样都好,莹妹真是心灵手巧啊。”
张正站得稍远,负着手观看,心想:“妡妹的手也很灵巧,但说到针线女工可大大的不及师妹了。”忽然想到她曾送给自己一顶草帽,自己当时就觉得她是个聪明美貌的好姑娘。思绪发散开来,又想到了她和自己初次相见想到她比妡妹轻了一斤一两想到她和自己都做了传道仙尊想到遗臭坡上,她被吓得大呼小叫想到绿柳庄外,自己的头被人踩了一脚……
郭采莹帮白羽公主包好翅膀,一回头,见张正痴痴呆呆,面含微笑的看着自己,笑道:“师兄,你笑什么?有哪里不对吗?”
张正脸上一红,忙道:“没有,没事,咱们这就下山吧。”
四人下了药王山,向东疾行,一路上晓行夜宿,第七天时,已进入了山东境内。
刘子通命丧沧州,灵柩要运回泰山安葬,乃是江湖上的一件大事,山东、河南、河北一带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张正等人进了山东后得到准确消息,刘子通的灵柩由杨敬轩亲自护送,已经过乐陵。车队中除了杨敬轩之外,同行的还有刘子通的两位师弟、吕广、杨端、杨婉妡、海擎天等人。
张正听说海擎天也在其中后,一言不发,暗暗加快了脚步。
走到商河县时,终于追上了运送灵柩的车队。
张正见师父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急忙上面,在马前磕头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杨敬轩勒住坐马,说道:“起来吧,药王山的事办完了吗?”
张正站起身,说道:“冒充药门弟子的那伙人逃走了,只留下一座大殿,我们探查无果,只好先回来了。”
此时,乔之华和郭采莹、白羽公主也过来见礼。杨敬轩见白羽公主眼生,多看了几眼,乔之华赶紧说这是我师妹,姓白,叫做白小羽。
杨敬轩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也是崂山派的,一个年轻姑娘,能把功夫练到这种地步,也算难得了。”
车队继续向前,走在前面的是拉冰块的大车,车中的冰块用厚厚的棉被包裹。随后是刘子通的灵车,他的两位师弟和吕广骑马走在车旁。
吕广经过张正等人身边时只向张正微微点头,刘子通的两位师弟竟是视而不见,黑着脸骑马走过。
张正料想他们怪自己没救活刘子通,但刘前辈的伤本就极难医治,又死得蹊跷,难道你们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