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务实笑道:“不是剑仙,却也不是等闲之辈。那人乃当今华山派掌门沈倾城的独生爱子,华山派宁女侠的师兄,生得英俊潇洒,仪表非凡,为了救宁女侠,那是什么苦也吃得,什么罪也受得,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万死也不会辞的。”
张正心头一震,暗想:“这不就像我和妡妹一样吗?我母亲是什么心意?若他们真心相爱,情比石坚,那我父亲算怎么回事?这……”他心中惶急,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郭采莹问道:“华山沈掌门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孙务实道:“叫做沈从仁。”
郭采莹道:“稀松平常,肯定打不过张伯伯。”
孙务实笑道:“人家的名字平常,功夫可不差,要不这么高的悬崖,就算不怕死,那也下不来呀!”
郭采莹道:“后来怎样,到底是谁赢了?”
孙务实道:“说来话长,咱们坐下来,我给你们慢慢讲。”
三人席地而坐,孙务实道:“我们把宁女侠请过来之后,便有许多华山派的人物在山前山后徘徊不去,到了第七日上,舍身崖前聚集了许多人,还扔下来一条长长的绳索。我们哪能想到只有沈从仁一个人下来,只道是行迹已露,敌人大举来攻,当即全体转移到这个上下两层的山洞,准备迎敌。要说姓沈的小子,还真有个狠劲儿,三找两找,真让他找了进来。我们见他孤身一人,也没急着动手,大家相见之后,就问他干什么来了。”
郭采莹道:“他怎么回答?”
孙务实道:“他说是来寻师妹,已经查到在我们这里,要我们放人。”
郭采莹道:“他说放就放吗?太不把叔伯们放在眼里了,不能听他的。”
孙务实微笑道:“正是,当时我们也是这样说,问他凭什么让我们放人。”
郭采莹道:“他又有什么话说?”
孙务实道:“那小子倒也爽快,当即拔出剑来,说就凭掌中这口剑。”
郭采莹道:“太狂妄了,他只有一个人,一把剑,你们有一百多人,他怎么打都是输啊。”
孙务实道:“谁说不是呢,当时我们这边便有几人耐不住性子,想要教他做人,其中之一便是贤侄的父亲,我那张兄弟。”
郭采莹道:“他们几个一起上了?”
孙务实道:“当然没有了,大家一看张兄弟出阵,哪能跟他争抢,全都退了下去。”
张正一直认真的听孙务实和郭采莹的对话,此时问道:“他怎么找进来的?你们是不是打开洞门了?为什么没在下面一层里交手?你们把他引上来的?”
这些问题提的十分细致,可见张正对此事特别关心,孙务实道:“一开始没开洞门,他先找到了一个通气孔,大声叫喊,宁女侠在里面一呼应,我们只好开门放他进来了。”
郭采莹道:“然后就把他带到这里,跟大家见面了?”
孙务实道:“是啊,这一见面不要紧,张兄弟哪能不恼,两个人没说几句话,这便动起手来。”
郭采莹道:“后来怎样?谁打赢了?”
孙务实道:“他们两个一个是鬼手门高手,一个是华山派正宗,这一打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分出胜败输赢。”
郭采莹道:“那最后还是张伯伯赢了,是不是?”
孙务实道:“嗯,其实若论真实的功夫,那姓沈的小子一点儿也不差……”
张正心想:“沈从仁是二十年前华山派的少掌门,武功比我父亲一点儿不差,海擎天是现今嵩山派的少掌门,真斗起来,我也未必胜得了他,这些五岳剑派的少掌门,怎么净跟我们老张家过不去……”
心思纷乱中,只听孙务实接着说道:“斗到紧要时,有人碰了宁女侠一下,宁女侠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可比千招百招还管用,姓沈的立时转攻为守,偷眼向宁女侠那边瞧去,张兄弟趁机向他连发了数枚暗器。”
这一下,不仅张正脸红,就连郭采莹也有些过意不去,说道:“鬼手门是专打暗器的门派,就应该以暗器取胜,不过早打一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