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雪听闻此话,面色更显苍白惊恐,冲上来抓着我的肩逼问:“怎么了?是不是李约他出事了?还是又惹你生气了?”死死咬住唇,悲痛欲绝:“司徒雪,算我求你了,你饶了他吧!不要再折磨他了!”
我猝然发笑,“我折磨他?他连见都不愿见我一样,谈何折磨?”我态度恶劣,一把将她拽到镜子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镜中她自己苍白残败的脸。“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三十岁都不到却将自己弄成这样?”一开始气势凌厉的人是我,到后来最先泪流满面的人也是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他会心疼?”
她哭哭笑笑,骂了一句:“那个神经病。”
我强忍心中痛楚道:“好,他是神经病,那你是什么?”
“你还是不愿意成全我们,是不是。”她终是这样恨恨问我。
我转身拿起在桌上的凰毒酒盏,又将它搁下。因嫉恨一人而杀人,终究与自己良心过不去。只敛下眉眼隐晦笑着:“你说呢?”
身后便不再传来声响,我知道她伤心了,尚要回眸,却见眼前疾速掠过了一抹艳红的身影,轻雪已然来到我跟前,夺过了那盏凰毒。
我心下狂跳:“你想干什么?”
她没有给我回答,只将毒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