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一伸手,递出了一块玉佩,道:“这是小王的玉牌。八里庄的护卫应当认得。先生如果登门,把这玉牌一亮即可,想来不会再有不开眼的人为难先生。”
“多谢殿下。”田无期顺手接过了玉牌。玉牌方方正正,呈碧绿色,通体晶莹,中间用古篆刻着一个字,田无期不认识,但估计是个“鲁”字。
话说这玉牌质地也不咋地嘛,比昆仑山的差远了。
还有点绿……
田无期一阵腹诽。又想起来自己没能成功把山上的玉石背下山,还有点懊恼。
田无期到底想起了关键问题,问道:“殿下,这北元人大约什么时候进京?”
鲁王道:“今日据说已到万年县了,礼部正在准备,明日就该进城了。快则两三日,慢则日,我想宫里应该会再邀先生的。便请先生在长安再多留数日。”
田无期摸了摸下巴,看了看玉牌,说道:“既然如此,便依殿下所言。”
鲁王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如此,便请先生静候佳音。”
鲁王离开之后,田无期便把事情告诉了青山书院的几人。几人自然没什么意见,以田无期马首是瞻。
到了次日,田无期带着二杨和齐天远出城去往八里庄,毕竟除了李晓月之外,田无期和他的弟子们也想看看高小花。
这回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顺顺当当的进到了八里庄。
陆三娘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般,早早就等待着田无期的到来。
她依旧是杏眼含春,先是又感谢了一次田无期当日的救命之恩,又夸赞了前日中秋夜田无期在武德殿演武场以刀证道的壮举。
田无期打个哈哈应付了过去。
同样有些日子没见的高小花似乎长开了些,之前在青山里还瘦瘦弱弱的一阵风就能刮倒,如今跟着李晓月南走西奔反而更健康了一些,小脸也更耐看了。
高小花见到自己的东主和几位兄长自然是十分高兴。
她是一个感情比较内敛的女孩,往常基本不会把心里所想的都表现在脸上。离家的孤寂,路途的艰辛,还有对李晓月事情的牵挂,让这个原本就寡言的小姑娘更加沉默,十二岁的小姑娘似乎一下子背起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生活重担。多日的彷徨一朝放下,小姑娘难得的活泼了起来,抓住田无期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
杨家兄弟和齐天远不停地揉揉小花的头发,摸摸她的小脸蛋。他们对这个妹子的挂念正不比田无期对李晓月的差。
当然了,他们之间是纯洁的兄妹之情,亲人之情;而田无期这厮对人家李晓月那完全是登不上台面的龌龊心思,不可同日而语。
田无期看着高小花也是一阵感慨。短短几个月,小姑娘已经开始抽条了,有了少女的雏形,而且成熟了不少。这种成熟不单单是身体的成长,更多的是生活的磨练。最早传信李晓月离开姑苏去往京城的便是这个聪慧稳重的小姑娘,如今也算有了一些经历,更显得落落大方。
田无期拉着高小花问了好些她最近这些日子的经过,高小花回答的很轻描淡写,令田无期对这个有些早熟的弟子也有些哑然。
女孩太聪慧稳重了也不好哄啊。还是留在家里的小橙子好忽悠。
李晓月再次见到田无期自然是开心的。
如今她也算能光明正大地出入京城,也能见到自己的情郎了。心里一轻松,自然对田无期更宽容了些。她主动拉着田无期逛了一下她暂住的庄子一隅,也算是从另外一方面安抚下田无期受伤的心。
因为田无期还要在京城留几天的缘故,李晓月和陆家自然也同意多呆几天。当然,还是继续住在这个皇庄,而不是田无期的粮食铺子。田无期现在觉得基本大局已定,李晓月属于砧板上的肉,已经跑不掉了,也不差这几天,因此也没有强行拉她过去。
再说了,她不来,我还是可以去的。
白天明着去,晚上偷着去,还是很和谐的。
这样欢乐的日子没过几天,田无期便收到了宫里的传召--北元的使节已经入宫,不出所料地提出要见一见这位杀人夺刀的大新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