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一众侍卫顿时手忙脚乱,着急上火地看着鲁王。
此时,天命符师褚遂信已经走到了鲁王身边。以他的修为,只要他想听,战场上这点事没有能逃过他的感知的。褚遂信随手打了一道净心符,让鲁王不至于陷入疯癫。
“殿下,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褚遂信的语气依然淡定,他的沉着稳重很好地安慰了在场众人,也给了他们一丝丝的勇气,“当务之急,是要想一下应对之策。眼前,兖州城城破在即,是战是和,是进是退?殿下总要拿个章程出来。殿下,别忘了,两万将士都在看着殿下!”
褚遂信的淡定给了鲁王极大的信心,鲁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问道,“褚先生,本王现在心乱如麻,需要先生助我。眼前兖州城马上就可以拿下,我们的主力并未受损,随时可以回师济南府。只是,先生,现在济南府的情况本王不甚了解,需要打探清楚。”
“殿下放心,”褚遂信点了点头,接着朝着他身边的两个徒弟道,“崔延世,柳成,你二人马上启程,去济南府,探明情况。”
“是,师傅。”两位符师都已是地破境,打探消息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不过这种紧急情况下,倒是显得更加稳妥。两人双手抱拳应是,接着便给自己打了个“风”字符,朝着北边飘然而去。
看着符师北去的身影,鲁王开始恢复了点信心,他看了一眼兖州城,恶狠狠地道:“传令攻城部队,半个时辰内本王要进到兖州城知州府。有敢踌躇不前,延误军机者,杀无赦!”
“喏!”旁边的两个侍卫领命而去。
“张指挥使,”鲁王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朝着张元根道,“济南府之事暂时不要传播出去,先拿下兖州府再说。否则兵士心散,功亏一篑。到那时我们腹背受敌,恐怕难逃一劫。”
“是,”张元根现在心急如焚,但他知道鲁王说得没有错,一旦现在自乱阵脚,那才是大祸临头。“末将这就亲自到前边去,务必在半个时辰内解决问题。”
“有劳张指挥使,”鲁王脸色铁青地点了点头。
张元根刚走两步,又退了回来,他朝着鲁王抱拳行礼道:“殿下,还有一事,兖州呼吸之间就可拿下,只是兖州已在红巾军手里数月的时间,无论是兖州守军还是城中百姓,怕总有一些蠢货愚民是红巾的死硬分子,不服王化。这些人如何处置?”
鲁王听出了张元根的言下之意,他眼皮都没有抬,淡淡地说道:“非常时期,非常行事。济南府军情如火,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纠结。但凡是红巾余孽,以及同情红巾者,以乱军罪严处。月上中天之前,本王要看到一个没有红巾军的兖州府。”
接着,鲁王不理脸色大变的张元根,指了指身边一个得力侍卫,“你带一队人,立即启程去郓城,务必见到郑先生,让郑先生向本王靠拢。”
“喏!”
鲁王吩咐完毕后,朝着褚遂信道:“褚先生,您看本王如此安排,可否妥当?先生可有何良策教我?”
褚遂信点点头,略带赞赏地道:“殿下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殿下安排,甚为妥当,未虑胜,先虑败,此乃老成谋国之策。兖州城只要回归朝廷,我军纵然丢失济南府,也不过是呈兑子之势,与对方换了个城池。只不过,济南府毕竟是省府,不容有失,殿下还是要尽快收复为宜。”
“先生所言,本王何尝不知啊。只是,如今济南府情况究竟如何,还要等先生高徒回转后才能知晓。红巾军怎么收集的船只,又是如何疏通的河道,真是莫名其妙。”
褚遂信略一迟疑道:“殿下,眼下形势危急,四方可用之军甚少,唯独东边有一支强军可以引为助力,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鲁王闻言,眼神中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