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日,宇文直率领党羽袭击肃章门,长孙览惧怕,逃奔到宇文邕那里。
尉迟运恰好在肃章门里,宇文直的士兵突然来到,尉迟运用手将门关上。
宇文直的党羽和尉迟运争夺大门,用刀砍伤尉迟运的手指,宫门刚刚能够关上。
宇文直进不了门,便放火焚烧肃章门。
尉迟运恐怕火焰息灭,宇文直的党羽得以进入门内,便取来宫中的木材和床榻投入火中加大火势,还用油脂灌浇,火势越加炽烈。
过了很久,宇文直还是无法进入,于是只能退走。
尉迟运率领留守的士兵,见他们退走而追击,宇文直大败,率领百余名骑兵逃奔荆州。
得知宇文直造反失败,向荆州逃去,赵五本连忙派人送信,同时打算营救宇文直。
赵五本这么做,不是因为他善良,而是高顺曾经和他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常年的敌后作战,让他也十分敏感。
宇文直虽然是周国宗室,但造反可是死罪,他自己别无选择,只能背叛周国。
也正是因为他是周国宗室,所以对周国内政了解,赵五本觉得高顺一定需要他,所以打算救下他。
七月三十日,宇文邕回到长安,得知宇文直作乱大怒,下令追击。
而宇文直逃到荆州后,根本没能进城,身后的追兵已经到了,一路奔逃身边的侍卫已经所剩无几,就在他要认命之计,从路边忽然跳出二十人。
这些人身穿黑衣,头戴面巾,见到宇文直的护卫就杀,宇文直还以为他们是宇文邕派来的刺客。
然而杀死所有护卫后,那些人并没有杀他,而是把他抓进树林,躲进了一条地道,还有人骑着马继续跑,迷惑身后追兵。
身后的追兵追来,发现有打斗痕迹,开始四处搜索,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继续向前。
然而他们走了不久,那些黑衣人出现,带着宇文直快速向东,一路来到边境,发暗号等待接应……
赵五本竟然救了宇文直,这让高顺十分意外,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宇文直已经被带到了邺城。
东宫一处院落,高顺见到了宇文直,对于这位宇文邕的同母弟,高顺还是很感兴趣的。
“呦,这不是卫王殿下么,真是稀客啊!”
为了让宇文直消停,一路上他的手脚都被捆着,头上还套了麻袋,所以宇文直现在还有些懵。
“你是何人,这里是哪里!”
高顺微笑着说道:“这里是齐国东宫。”
“齐国!”
宇文直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撸到了齐国,在看高顺的打扮,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你是高顺丰!”
听到这个名字,高顺皱了皱眉,平日里很少有人叫他这个名字,高长恭他们多叫他丰儿。
“不才正是本宫,没想到卫王殿下混的这么惨,竟然如此狼狈,啧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殿下松绑!”
有侍卫上前给宇文直松绑,宇文直看了看四周,眼神复杂地看向高顺。
“太子殿下把本王弄到这里来,不会是想以本王要挟周国把,我现在已经不算是周国的宗室了!”
高顺听他这么一说,笑着摇头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从来没想过对周国如何,倒是周国无故出兵,十数万将士命丧黄泉。
要我说宇文邕狼子野心,倒行逆施,蛮横霸道,伤及无辜,尔等一奶同胞,却如此差异,不及殿下万一啊!”
高顺一番话,仿佛说到宇文直心里去了,宇文邕确实太霸道了,当太子时就欺负他。
人的印象一旦先入为主,就很难再改变,宇文直对高顺的话深以为然,脸色也稍微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