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生来胆气豪,
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
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
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
朕与将军解战袍。
上回说道,这一刀下去,人头落地,鲜血横流,当街杀人,不动声色,此乃林小将军也!
众人都是惊恐十分,人群中有母亲连忙无助小孩眼睛的,有胆小者吓得哭出声来的,也有人直接呕出秽物的,就连孙景山的仆人,也都是吓得惊恐起来,甚至差点将孙景山的轿子给摔在地上。
"好一个少年将军啊!孙某常闻将军雄威,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从轿子里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无比的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感来,轿子的帘子被挑起,露出一人来,这便是孙景山。
孙景山只是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头颅,但脸上没有任何的脸色变化:“林将军,好久不见啊!我原来见你之时,你还只是个小孩呢,现在竟已经长成这样的一个翩翩少年了,果然是虎门无犬子啊!”
说着这话,孙景山还拼命的做出了笑容,想要变现出一个慈祥的长辈的样子,笑眯眯的,但是却演的更像是个哭笑不得的狐狸。
“孙副相说笑了,我怎敢和那个罪臣一样呢?孙副相也不必这般试探我,我林蒙自然和那个罪臣不一样,他是他,我是我。”林蒙的脸上透过一丝的愠怒,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倒是孙副相家教果然不错,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这才是名士风范啊!”
“哈哈哈哈,林将军这是取笑老夫呢。”提到这里,孙景山竟然不怒反笑:“是孙某平日里太仁慈了一些,让这些贱骨头都忘了身份,骄横无礼,今天居然还敢冲撞了将军,简直是胆大妄为,我还得谢谢林将军替我管教这些东西。”
孙景山此时却笑得自如,一个仆人死在面前,身首异处,他却像是一点儿也没有感觉,仿佛只是死了一只瞎猫野狗,与他无关。
“孙大人可真是仁慈呢!”林蒙在仁慈的词眼上加重了语气,眼睛看着孙景山:“小子刚从京外归来,已经数年不见家中亲眷,还是烦请孙大人让出一些路,我等好早些回家面见母上。”
“哦,确实,是孙某不懂人情世故,唐突了,将军多年未曾见过家中亲人,确实应该早些回家啊,只是我也是有要紧事务,急需去趟南城,要是我给将军让开道路,岂不是耽误鄙人的要紧公务?”
“呸,有要紧公务还在这儿耽误半天。”一个侍卫低声啐了一口。
“林蛮,这是京都,不是林山关,以后说话注意点,不然会死人的。”另一个侍卫冲着那个侍卫说道,然后转过头来,和林蒙说道:“少主,要不我们退一些,让他们先过?毕竟我们刚回京都,还是不要太莽撞。”
林蒙笑了笑:“这还是在林山关一个人在敌阵中七进七出的林纵吗?我们青衣军的战意是什么?”
“血流干,骨碎尽,青衣烈马,战至终章,”林纵突然全身一肃,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不再像是个人,而像是一匹青狼,声音雄浑有力。
“重复!”林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