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得留下来把这里清理干净,才能走吧?”
宁长忆站在地上一堆烤鸦的中间,身姿不羁,语出惊人。
他丝毫没想过要给这名管事留下面子,而是直接撕破脸皮,让对方把洞府门口打扫干净了,才能离开。
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平日里别人不欺负到自己头上还好,若是别人敢朝自己伸出爪子,那必然是见一双剁一双,见一个打一个!
而按照宁长忆一贯以来的脾性,他向来是有仇必报,并且还十倍奉还的。
如今仅仅只是让对方把洞府门口打扫干净,对他来说已经是分外仁慈了。
“你你!”
那名唤作张寿的管事听闻道子嚣张跋扈,张扬不可一世,本以为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没想到宁长忆出语惊人,再一次地刷新了他对嚣张两个字的了解!
“道子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打杀了这些火鸦,已经算是罪大恶极,现在还不让我等离开,难道你真以为广华宗是让你为所欲为的地方吗?”
管事张寿冷哼一声,满脸怒火地道:
“更何况,本长老乃是执事阁负责灵禽养殖的高级管事,平日里任谁都得给我三分薄面,就算你是道子,也留不住我吧?”
说完,他大袖一挥,却是带着两名弟子,直接想拂袖离开。
这时,在他背后,宁长忆单手一扬。
手中湛光微微轻吟,发出一阵闪耀的光亮。
伴随着一声悠扬的剑吟,湛光放出万千光华,脱手而去,将四周照耀得澄澈明亮。
管事张寿听到这声剑吟,心中一惊,身旁两个弟子更是惊呼一声,连忙躲开。
“放肆!”
在清光一闪之间,张寿迈出的脚步悬在空中,停了下来,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因为宁长忆的那柄湛光正悬于他的身前,与他的脖颈仅有三四寸的距离,锋芒逼人,令人胆寒!
他看着悬于自己要害处的飞剑,再看看前方傲然站立的宁长忆,不禁怒声道:
“你你竟然敢对本管事动手?反反了!”
此时此刻,张寿如何也没想到宁长忆竟然敢直接出手,以飞剑来威胁他。
这在广华宗这么多年的历史中,可以说是几乎没有过先例,也从来没听过哪个弟子有道子这般嚣张啊!
在张寿那惊怒的目光中,宁长忆淡淡出声,语气中包含着一丝威胁:
“话我只说一遍,火鸦是归你们管,它们造下的孽,自然要由你们来负责。”
“现在,没把我的洞府门口打扫干净,你们谁都别想跑。”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让人感受到一股无比强势的意志。
张寿在感受到宁长忆那强势的意志后,大袖一挥,却是冷冷一笑。
原来,与道子矛盾的激化,正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收到消息,早就知道宁长忆是一个丝毫不会妥协的人。
现在与道子陷入这般境地,却正是他所想要的。
怀着一股不嫌事大的想法,张寿丝毫不惧悬于面前的飞剑。
而是直接迈出脚步,轻蔑道:
“用飞剑威胁本管事?哪怕你是本宗道子,今日我也要让人来治你的罪!”
说完,他有恃无恐,径直踏出,丝毫不觉得宁长忆会真的对他动手。
这个时候,宁长忆却叹了一口气。
他的叹息中对张寿这般作死的行为充满了无奈,也充满了怜悯。
下一瞬,湛光轻吟,剑身光芒暴掠,以凌厉之势直袭张寿。
“你你真敢?!”
张寿眼瞳一缩,意识到自己如果不挡住,可能马上就会身首异处!
他“铛”的一声,祭出一柄法剑护持在身上,无穷罡气形成护盾。
然而宁长忆的湛光乃是宝器,剑势凌厉,锋芒逼人。
单单一个飞掠,就径直破掉他的罡气护盾。
而后一往无前,削掉了张寿头顶的玉冠,使得他那满头黑发披散开来,像个疯子。
接下来,湛光“滴溜溜”在空中打了个转,回到宁长忆的身边。
宁长忆身旁悬着飞剑,漠然地看着披头散发的张寿,道:
“机会,我只给一次,再不把我门口打扫干净,下次飞剑取下的就是你的头颅!”
他身姿傲然,语气之中显现出一股冷漠,似乎真的会这样做一般。
这一刻间,旁边两位弟子看着满脸杀气的宁长忆,再看看披头散发的管事,顿时“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
这道子果然跋扈,现在竟然敢来真的!
“反了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