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怎么了!”王狗对面那人说道。
“我听小道消息说,要处斩的牢犯是得罪了权贵才丢了性命,但具体是怎么得罪的就不得而知了。”同桌的汉子说的很隐晦、很小声。
议论权贵这种事也不能太过张扬,不然天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还有这种事?”
“刘实,你这忒货,就知道造谣惑众!那被处斩的人是犯了事的贼,你说他偷个东西吧也没什么,可问题是他还杀人,这东王府的人能放过他?”王狗这时候开腔。
谣言这东西就是这样传来传去搞的,东王是啥人他不清楚,但前些年闹饥荒他王狗拖家带口的逃到东陵诗郡,要不是东王府东王的女儿给口吃的,今天就没王狗他这好号人了。
被处斩的人就是偷的东王府的东西,在王狗看来,就是死不足惜,刘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道听途说了一点就给别人瞎扯。
王狗也不晓得这群人是在现场还是本人什么的,咋黑的也能让他们编成白的呢。
“你王狗又知道了?”被王狗反驳的人不服气。
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他们也就图个乐,最好是能看两个人争起来,这样又有热闹可以看。
“对啊!你又没证据。”
“说不定你也是瞎说的,指不定是收了权贵的钱也说不定!”
“这谁说的清啊,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不过王狗我看不像这样的人。”
…………
吃食摊上的人众说纷纭,耳边像是有苍蝇在乱叫,王狗脸黑的可怕,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一堆人在那瞎叫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猛地一拍桌子,王狗也不跟他们争,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是说不过这么多人,黑着脸扔下一句话就走了:“俺不屑和你们这群人争!”
王狗走了,可摊上的那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还在背后说三道四。
“你看,这肯定就是收钱了,被我们戳到痛处,反驳不过跑了!”
“真看不出来,王狗平常看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这样的人,人心隔肚皮啊,啧啧啧!”
“也别这样说吧,王狗也不像收钱的人,兴许是有什么难处才收了好处。”
…………
谢凉视线在众人身上来回动,摊主给他做的美食早就做好了,他边吃着,边看着热闹,这群人也真是有够好笑的。
有点像……那什么来着?谢凉想着。
“键仙?可惜这个年代没键盘,这个词有点不合适。”想了一个词,谢凉又觉得不妥。
回头看了眼王狗远走的背影,谢凉起身走到还在议论的众人旁边,众人谈论的声音忽然一窒,他大声嚷道:“各位都是老键仙了,佩服佩服!”
说完,谢凉走到小摊前边对摊主说:“老板,有没有能打包的东西,这用餐环境不行啊!我想拿在路上吃。”
“嘿嘿,有的,有的!”摊主赶忙答应着,他看不明白这位爷为什么吃的好好的忽然就要走,但像这种贵人总归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停下手中的活,双手往围裙上摸了摸擦干净,满脸笑容地帮谢凉打包,“公子爷,您的吃食,慢走啊!”
“嗯!你这油酥饼儿真不错,走了!”
提着摊主打包好的一堆吃食,谢凉追着前边王狗的背影,他对处斩那件事有点好奇,刚才听他们谈论脑中忽然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一个能定义出特别的一种美的定义,他可不想再陪公苏青远玩下去,他和这个时代完全难以兼容,不仅仅是因为无聊,还有一些其它东西。
就好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跟不上时代潮流一样,只不过谢凉是反过来了。
摊子上就只剩一群一脸懵逼的“键仙”,主要是他们听不懂谢凉讲得这些话,不明白这位爷为什么说他们是剑仙……
“这位公子爷说的什么胡话……”
“怕是患了脑疾吧?”
“慎言!”
…………
摊上的人在谢凉走后议论的这些,谢凉完全不知道,此时的他快追上前边的王狗了,也就是几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