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道:“没去过,只是……”无名突然间又想到了一位女子,和一个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由得愣了一下。
褚国之好奇问道:“师父,只是什么?”
无名道:“没什么,以后有空再告诉你,我再不去叫熊烈,怕你任叔会等久。”
对褚国之来说,只要在无名身旁,他就有信心能让无名再出手指点指点,至于出不出师,也就无足轻重,点头道:“好的,师父,那我跟墨主先去,在餐厅等你们。”
无名道:“好。”说着转身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是一个四合院样子的院落,无名环顾四周,见东面的一处阁楼里有一处木梯,便跟着上了楼上,上面又是一处阁楼,推开门,微风徐来,绿叶成阴,鸟语花香,楼下的村落和远处的河流尽收眼底。无名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觉得心旷神怡,美不胜收,忍不住赞道:“想不到这褚氏庄园还有这一处地方。”
门外还有一处平台,无名出了楼阁,往其他地方走了一下,眼下竟然可以环视整个褚氏庄园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见熊烈此时正坐在一把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旁边放着茶一杯茶,静静的享受着上午的大好时光,无名走了上去,说道:“熊堂主,真会享受,知道这个地方也不告诉我一下。”
熊烈没好气的回道:“你这懒虫,大半天的都不起来,我懒得叫你。再说了,叫你过来,一直有个碍眼的家伙晃来晃去,那还不坏我的雅兴。”
无名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讲‘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的快乐哪有大家来的快乐的好,我看熊堂主带的那批手下整日笑口常开的,想开熊堂主也是深谙此理,才会如此。”
熊烈咳了一声,回道:“这话说得没错,不过下次我也不会考虑叫你,你爱来不来,是你自己的事。”
无名摇摇头,道:“好吧,熊堂主,我来此是要跟你说,下面要开饭了,咱快一同下去吧,免得别人等我们俩。”
熊烈回道:“咱两?不,老子吃了一早的瓜果,现在还不饿。”
无名道:“那至少也下去胡乱填一下肚子吧。”
熊烈燥起来,回道:“天黑的!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么?老子不想下就不想下,看你咋滴!”
无名叹息道:“行,那既然熊堂主不饿,我就跟他们说不用给你留菜,咱自己吃饱喝足,也懒得理你啦。”
其实熊烈嘴上说说,他自己哪里不饿,只是见了无名心里就是不爽,这才如此讲话,嘴上如此,肚子就难受了,反口道:“你敢!看在任叔博的脸面上,我就去吃一下。”说着起了身,活动了一下胫骨,又淑了一口茶,这才走到无名跟前。
无名见熊烈这会儿又讲要一起下去吃饭,无语的笑一笑,转身要下楼,身后熊烈喊道:“无名,我说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根树枝断的有些蹊跷呀。”
无名应道:“这不就是一场意外么,你堂堂海华派卧虎堂堂主咋就关心起了这件事?”
熊烈得意道:“我就说你眼拙,肯定不会看得出来,我说那根树枝掉下去压根就不是一个意外,你不信?”
无名毫无兴趣的道:“我信。”
熊烈看出无名表情上的不在意,说道:“切,要想知道是不是,你就跟我来。”
无名道:“好吧。”说着跟熊烈的示意,来到了熊烈原本坐着的地方前面不远处。
熊烈指着西向的一处说道:“你看,那里是什么?”
无名看了一眼,不远处除了树木就是树木,回道:“一片生机勃勃,挺好。”
熊烈骂道:“蠢蛋,你瞧仔细了。”急的手指点着其中一处。其实熊烈急归急,可是能稍稍使唤到无名,他的心里就有着一丝丝莫名的安慰。
无名再仔细瞧了瞧,透过最前面的两个树枝叉,眼前的一处竟然就是先前练剑时候的大槐树,皱眉道:“那不就是庭院里面的大槐树么?”
熊烈道:“哈哈,看来你的悟性低,这才瞧出来。”
无名不知何意,问道:“熊堂主给我看大槐树有何指示。”
熊烈道:“我早晨来此处休息,觉得此地不错,便四处瞧瞧,正巧透过这边的树叉口子瞧见那头墨主在那棵大槐树上面,我开始还惊讶,那墨主不是脚伤了了,怎么个就能上树了,更让我疑惑的是,他一直蹲在树枝上用手摸着树枝,不知是干嘛。开始我开不懂啥情况,后来听到一声‘嗝嗞’响,我再去瞧,正巧之前墨主弄的那跟树干掉了下来,你说奇不奇怪?”
无名沉思,回想自己正偷偷溜进庄园的时候,在大槐树下面被墨灵渊发现,自己也同样觉得有些奇怪,可一直都没有注意,现在想来,当时墨灵渊所站的位置也正巧是后来断折之后掉下来的树枝,如此便印证了熊烈并没有忽悠他。莫非真是墨灵渊动的手脚吗?可无论怎么看,墨灵渊与褚国之没有任何恩怨,他没有理由去加害一个与自己没有纠葛的人,更何况,假若那根树枝真是墨灵渊之手,那为何最后墨灵渊又会在第一时间出剑斩断树枝呢?自相矛盾,这些未免都显得太不合理。
熊烈见无名一脸思索的样子,嘚瑟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要不是我跟你讲出来,就凭你那傻愣傻愣的样,肯定看不出个端倪。”
无名反应过来道:“这么说,熊堂主是怀疑墨主了?”
熊烈道:“那还用讲么?除了他还会有谁?不过他与褚国之谁死谁伤,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