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过,春雨润物细无声,后山地面开始绵延出让人欢喜的绿意,属于春天独有的鲜口在春风中复苏,慢慢伸展出翠绿的身条,刚刚出来的野菜,最是好吃的时候,果木开花后,沈爸沈妈来往后山的频率更勤快了,自然不会错过这一场春天赋予的福利。
最美人间春色许,沈妈和饶有兴趣的叶蕴慧挎着小篮子,拿着小铲子上山,荠菜、苦菜、灰灰菜、野葱,春雨后新出的蘑菇、木耳,一一出现在两人的竹篮里,成了出现在沈家桌子上别致的山野美食,荠菜饺子,凉调苦菜,野葱炒蛋···
在野菜冒头可以吃的时候,三四月的时候,榆钱也可以吃了,沈爸和印霆哥俩好,拎着篮子在家自家山上转悠,捋了鲜榆钱回来,每年到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少不了蒸榆钱饭。
榆钱饭的做法特别简单,只把榆钱焯洗干净,薄薄的粘上些面粉,拌上少许的盐调味,不需要过多的调味,蒸出来就是自带榆钱清香的春日极鲜。
吃罢榆钱,槐花开。洋槐树枝干结实,无论是打家具还是梁木,都是好材料,东崖村种的还挺多的,特别是南山那一块,更是几乎连成了槐树林。似乎没几天的功夫,槐树就成片的开花,一串串小铃铛似的洋槐花挂在翠绿的枝头,洁白如雪,甜香怡人,特别讨喜。
“还小的时候,我最喜欢和爸一起去撸槐花,爸拿着钩子把枝头压弯,我负责撸,弄回来让妈做槐花煎饼,蒸槐花饭,都特别好吃!”清早,闻到了村里飘溢的槐花香味,沈芮不由惦记上了槐花饭。晨起就叫着印臻,寻了钩子出来,去撸槐花。
钩子是沈爸自己做的,用的是一手可掌握的长竹竿,在顶端绑了个硬实的弯钩。用的时候,举起来竹竿,用钩子勾住目标树枝,把预定的枝条往下用力拉到人能方便抬手够到的高度,就方便撸槐花了。
“四哥,你知道,除了这样用钩子还有一个更受欢迎的方法是什么吗?”撸了一个枝头的槐花,竹篮里落了厚厚一层盖着底的嫩槐花,沈芮促狭的笑着问印臻。
没等印臻回复,沈芮就直接不卖关子,伸手拍了拍树干,揭晓谜底,“直接上树,每到这个时候,都是村里小男孩最欢快的活动,可以光明正大爬树,不会被家里大人骂!”
她们小时候,大多数孩子都是漫山遍野撒出去野着长大的。像是她那样,家里大人带着一起活动,反而是少的。反倒是这些年,每家每户孩子少了,家里管束的严了,外面可以玩的更多,手机游戏成了新鲜主流,反倒是少有他们小时候那么飞舞自然地欢乐。
当然,这会儿,大男孩也可以尝试下新鲜,沈芮四下做了观察,这回儿还早,村子里还没什么人走动,沈芮侧首眨眼问着印臻,“四哥,要不要试试重试童年乐趣,上树一遭?当然,四哥你不用抱树爬,运起轻身功法,脚点树干,借力腾空,四哥现在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