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子桓看着妹妹哭泣,心疼道:“别哭了,我的小祖宗,哥哥错了,哥哥不该说你,哥哥明日领你去糖果店,让你吃个够。”
见稳住了妹妹的情绪,百子桓松了口气,对着沈烨道:“兄弟不必太过自责,此事是为兄答应好你的事,自当尽力,只是可惜你虽然找到了那女孩,好事却是未成。”
沈烨见他还在惋惜自己的事,而自己却一直在利用他,不禁内心一阵愧疚。
百子桓趴在床上,歪头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慌道:“你别学悠悠啊,我最见不得人哭了,别人一哭,我就心慌。”
沈烨笑骂道:“我哪里哭了,我只是觉得自己欠了百兄一个天大的人情,不知怎么还?”
百子桓无所谓道:“你别太在意,就算你不拜托我,我见到那些白家子弟,没准也要动手的,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恰好在当时遇到了我。”
沈烨奇道:“难道你和白家的人真的有仇怨?”
百子桓也是一呆:“兄弟不知?”
看着沈烨似乎真不知情的样子,百子桓立马坐了起来,眼神中带着神圣之色,目光望向前方,带着些许崇敬些许兴奋道:“我百家老祖第一祖训。”
“百家男子在外遇见白家中人,往死里打!”一旁的百悠悠接道。
“啊?”沈烨听完,下意识道:“怎会有如此不讲理的祖训?”
百子桓不悦道:“子烨,这是哪里话,你可知家祖来历?可知我百家如何兴起?”
沈烨摇了摇头。
百子桓面带钦佩之色道:“其余七大世家皆传承百年以上,只有我百家建立五十余年,便跻身于各大世家之中。”
沈烨听出了话外之音:“建立?”
百子桓神秘地笑了笑:“百家是我祖父一手建立,我离京百家一脉本不姓百,而是姓白。”
沈烨吃了一惊:“莫非,你们一脉是来自庐州白家?”
百子桓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祖父本是庐州白家的侧房所生,我曾祖母秀外慧中,当年深得白家家主宠爱,却也因此遭到了正房林氏的迫害,那林氏仗着自己出身皇族,对其他偏房的人都是奴才般的对待,对出身卑微的曾祖母更是各种刁难,但每次都被我曾祖母机智化解。最后那林氏无计可施,竟铤而走险,令下人将我曾祖母毒死。我祖父当时已经记事,悲痛欲绝之下就要找那林氏拼命,谁知竟是被白家家主挡下,我祖父看那白家家主丝毫没有怪罪林氏的意思,一怒之下便与其断绝父子关系,当场立下誓言,不将他白家主房搞得家破人亡,他势不为人!当晚就带着我们这脉的几个人离开了庐州,后来经历了种种事情,家祖来到了府州,改为‘百’姓,百字为白上盖一横,意为压住白家之意,祖父的意思就是时刻警告自己勿忘当年白林氏杀母之仇。”
“所以你们才与白家如此仇视?”沈烨了然。
百子桓接道:“所以我祖父立家之后的第一条祖训便是百家男子见到白家的人就往死里打。不过,我们指的是白家白林氏一脉,与其他支脉无关。”
“你确定你打的那几个就是正房的人?”沈烨问道。
百子桓撇了撇嘴:“那白林氏独揽家中大权,正房一脉的子弟早已将白家的资源抢在手中,其他侧房只有攀附大房才有出路,像文会这种能壮大自己家族,壮大自己一脉的盛会,白家大房不可能派其他支系的白家子弟来的,所以我才料定那几人是白家正房之人。”
沈烨犹豫了一下,道:“如今白家文会来人依旧是正房的人,那这么说,百老爷子的仇直到现在还没有报吗?”
百子桓长叹一声,又问了一遍:“子烨兄可知我百家因何崛起?”
沈烨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百子桓道:“当年家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无论怎样也无法以一己之力打倒白家这种传承近千年的世家,况且那白林氏还是出身于皇族,所以只能剑走偏锋,采取非常规的办法。适逢当时宦官当政,那少年皇帝性格又是软弱,朝中忠义之士或是被流放或是被杀害,朝堂外一些贪官污吏压榨百姓,各地民不聊生,家祖便兴起了推翻林氏王朝的念头。”
沈烨惊叹:“令祖好胆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