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芷月揭开单军师的上衣,一个杯口大小的毒疮露了出来,随即一股难闻的酸涩味铺面而来,那味道刺激得沈烨立刻蒙住了口鼻,而若芷月仿佛毫无察觉,她仔细地观察着单军师背上的毒疮,同时询问道:“不知幽州那些郎中开了什么方子?”
一旁的大汉听闻从身上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若芷月:“这是济世堂给我家大人开的。”
若芷月接过药房,思考半晌道:“方子没什么问题,正常来讲单军师也应该快痊愈了,我想应该是单军师现在身体虚弱,所以恢复得很慢,可惜。”
“可惜什么?”沈烨问道。
若芷月叹道:“可惜这里离我家乡太过遥远,不然在这药方里加上我家里的两味药,不出几日,连带着军师大人的肠风我都能治好。”
旁边人道:“说来听听,这幽州盛产草药,我们下去去四处打听一下,兴许会有。”
若芷月摇头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两味药一味名曰‘石上开花’,另一味名曰‘冬里麻’都是我们东夷独有的草药。”
“姑娘你来自东夷?”单军师讶然道。
“小女子来自东夷若家,见过各位西戎好汉。”
“你看出来了我们的身份?”单军师顿时对这眼前的姑娘有些刮目相看了。
“西戎搏术讲究弓步手搏,多攻人下盘,使其立足不稳,加以擒住,诸位方才对我等使用的便是摔身搏术,不知我说的可对?”若芷月回道。
几人将单军师重新扶起,单军师看向若芷月的眼睛里充满了赞赏之色:“不错,我等就是来自西戎。”
随即他看向沈烨道:“东夷的公子,可否告诉我你口中单门主的下落?”
沈烨没有解释自己的来历,毕竟他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沈烨挑着重要的情报,简短地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形。
单军师听着很多联盟的兄弟丧了命,他有些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自责道:“如果我能和他们汇合,局势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军师,您现在一定要将身体快点养好,这样才能带我们去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沈烨看着眼前几人,不禁好奇问道:“单军师,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单军师听着沈烨的发问,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经历,不禁泪从中来,他缓缓交待道:“本来我和联盟的弟兄们要一起上路来幽州,但我由于有些私事要处理就独自先行出发,我和我的兄弟单庸,也就是你口中说的单门主,我们一直很崇尚中原道教文化,所以我们就约定同穿一领皂沿边白绢道服,头戴一项八卦巾,方便我等幽州会面。可谁知,我刚到幽州不到一日,便出了意外。”
“意外?难道单军师你被幽州官府识破了身份?”
“休要胡说,军师大人手段何等高明,怎么会被官府识破身份?”
单军师脸色非常难看,他深吸口气道:“幽州当时正赶上文会将开,城里各路人士混杂在一起,守城门的军士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很轻松地就来到了城内,我当时一身道袍,就想着扮作一贪财的算命先生,等着我们的人到来,于是我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哪知我刚刚坐好,迎面就来了一个人。”
“什么人?”若芷月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一个老叫花子。”
单军师一脸沉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