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安象城,逼大庆王室逊位,夺钟山之硕果,任大总统,临朝称制,可为英雄乎?”
“安容以武起家,武勋赫赫,卖新法,退大庆,掠硕果,算计深沉,却失之堂皇,可称为枭雄!”
“钟山先生结会社,倡共和,为天下之望,可称英雄乎?”
“那人虽为你之恩主,但文人行径,借力而不蓄势。终为安容作嫁,止留清名满天下。非英雄也!”
“东北章宝树,雄踞白山黑水,一度据燕都而虎视天下,可称英雄乎?”
“此人藩篱北疆,守国门数十年,可敬可叹,奈何横糙厄运,其子不若犬,终为夷人所趁!”
“雄鹰国总统,临危受命,抑制经济危机,积极参与国际事务,使国力大涨,可为英雄乎?
“那个残疾人?目光精准,手段高超,为雄鹰国霸主之地位奠定基础,倒也称得上英雄!”
“哈哈哈哈哈哈!莫不是他为你举办了八佾舞,才让你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吧?”
“有这方面之考量!那个国家极擅趋避,对强者一直保持敬意,这一点民众其实很难做到,何况一国乎?”
“说的也是,人们大多都自视甚高,极难自认不如人,自知,知人,何其难也?公牛洲那位元首,兵锋所至,一洲俯首,可为英雄乎?”
“此人雄心壮志可嘉,奈何无国力承载,如今多风光,往后便会多凄惨。不能自持者,算不得英雄!”
“冰熊国领袖尤里,千万里疆域一言决之,虎视公牛洲,复觊觎华夏,国力可待,民众向心,可为英雄乎?”
“尤里太过刚愎自用,因言而杀臂助,意动而兴兵戈,所谓国虽大,好战必亡!此人亡政熄之兆,于国留后患,当不得英雄!”
说完杨广再次倒酒,轻声说道:“本座所评,亦是一家之言尔,不过一时笑谈,做不得准也!本座对你点评一二,可愿听之?”
“洗耳恭听!”
“江南石玦,于微末时露出锋芒,在乱世中乘风而起,识钟山而入政局,结章亮而中原称霸,姻宋氏而得雄鹰资助,终为一国之首脑!内克异己,外拒敌寇,虽国危亦是凝聚民心,身负骂名理所应当,青史留影受之无愧!”
“听你言论我大致已是知晓将来之事,掘黄河之举实属无奈,但这骂名我亦受之,金陵惨事怪我所托非人,是石玦愧对数十万惨死之民众!”
“但你数年拒敌,杀伤其有生力量,让亡国之危消减,却也功莫大焉!”
“也不知是何人动手,令瀛洲之弱虫化为吞噬之蛇,几欲灭我华夏苗裔!”
“本座或可猜测一二!华夏两百年闭关锁国,使气运被列国分食,如无意外,终会消失于历史长河。埃及,巴比伦,印度已然做古,华夏也难逃之!引寇入华夏,抗过了浴火重生,复立于世界之巅。抗不过无外乎隐忍一时,再存亡续断罢了。”
“好狠的手段,以四万万民众为子,落一局大棋,难道他们不惧道旁累累白骨,无辜枉死者的哭嚎?”
“石玦,你怎会问出这般幼稚问题?你曾言多有,可有想过六国归秦起今,不说其余时间,每每改朝换代,造成之伤亡你可有计数?那是一个无比庞大的数目,其十之六七为无辜民众!这便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