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辛弃疾,离开归雁楼,杨广在秋日的临安街头闲适的逛着。
许是经历不同,心态也与其他人大相径庭。
他屏蔽了修行相关的心态,以一个普通人去看待他当下所处的大环境。
公元1163年,是神州癸未年,也是羊年。
这一年,是南宋隆兴元年,也是赵昚继位第二年,在这一年,孝宗皇帝赵昚下诏为岳飞昭雪,将岳飞遗体从九曲从祠迁出,以“孤仪”改葬于栖霞岑下。
这一年,朝廷授意张浚主持北伐,5月,南宋大军在李显忠的率领下,从今天的安徽凤翔县出兵,先后收复了灵璧、虹县等地,继而又攻陷了宿县,一时南宋军心大振。
赵昚为了激励前线将士更好更多地投入到对金朝军队的作战,对立下战功的李显忠升为淮南京东河北招讨使。
升任淮南京东河北招讨使的李显忠,更加有了进朝军队战斗的动力。
而同样处于前线的准备共同参与北伐的将领们,嫉妒皇帝给予李显忠的赏赐,却没有自己等人的好处,竟然按兵不动,甚至在金朝军队尚未到达他们驻防的区域,已经望风而逃。
孤军奋战的李显忠,在金朝大军的疯狂围攻下,官兵死伤无数,只好撤离宿州。
金军料想到李显忠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便放心大胆的集中所有兵力对其猛攻。
敌我形势急转直下,让本来处于胜利在望的南宋大军,令人瞠目结舌的被金军打得大败,只剩下一路狂奔。
金朝军队不仅越过当时金朝和南宋和议中设定的传统边界,还先后攻占楚州、濠州,滁州等地,前锋再次打到长江边,并搜集渡船准备渡江南下,威逼南京。
面对前线纷至沓来的告急文书,把宋孝宗迅速弄得焦头烂额起来,在万般无奈,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宋孝宗顿时失去了锐气。
此时,身边的主和派再次占了上风,纷纷向宋孝宗建议,他们提出如果再战,金军就会打过长江。
而打过长江,江南无险可守,金军又都是骑兵,行军速度非常之快,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半壁江山,又要毁于一旦。
万般无奈之际,只有同意讲和,再次和金朝签订了屈辱的城下之盟。
这次北伐失利,表面上看是皇帝对立功将士赏罚不公,导致将帅不和,致使大好局势功亏一篑。
但究其根源,还是国家层面大方针出了错误,文人对武将的压制太狠,使领军主将对军队的掌控不能得心应手。
也就两宋,武将敢阵前哗变,令主帅陷于重围而不救。
这些搞笑的武将,为了一己之私,浑然不顾家国大事,把大好形势拱手相让,在史书上留下一片骂名。
而这些导致北伐失利的将官,史书上并没有朝廷追究责任的记录,仅有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张浚自领其过,贬职外放而已。
这是又是一次主战派与主和派红果果的党争!
有时候不得不让人感慨,宋朝的武人真的比不上文人,虽然文官处处掣肘,确实大多都不成气候。北宋将门也就杨家还算有点样子,他们数代坚持在抗辽第一线,男丁大多战死沙场,他们自杨业起,至杨文广四代戍边,经历太宗,真宗,仁宗三朝,备受皇帝恩遇,朝中文臣也不敢不敬。
至于狄青一脉和西北种氏,不说也罢。
而赵构称制之后,武将云集,李纲,宗泽,岳飞,韩世忠皆不世名将,他们本可以借新朝气象挥师北伐,复昔日疆域。
但武将北伐纲领却是大错特错,个个高呼复我河山,迎二帝还朝。
复我河山可令皇帝远追先君,留圣明于后世,这个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