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将木制的大门拴了起来,慌不迭地逃走了,一瞬间镇上一个人都没了,只有地上散落的东西七零八落。
洛天青这才看清这些山贼,为首的是一个独眼龙,背上背着一把大刀,身后跟着估计有二三十个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手舞刀剑,呼喝呐喊,耀武扬威,见镇上的人吓得作鸟兽散,一个个笑得极为张狂。
独眼龙远远看见洛天青三天,也不做理会,直奔小镇而去。
那木制的大门如何拦得住这帮狠人,独眼龙带队横冲直撞,直接撞了进去,留下几个人守住镇门口,余者绕着小镇骑了一圈,一路上大声吆喝道:“快点出来,集中到镇门口的广场上,把今年的租金给我交了,否则我就要大开杀戒了。”
独眼龙一骑当先走到镇门口的广场空地上,手下的山贼一个个挨家挨户踹门去了,不多时,只见一个个小镇居民哭哭啼啼,连滚带爬地来到广场上。
当先一个年约五十的老汉,长髯白须,头裹方巾,恭恭敬敬走上前去,卑躬屈膝陪笑道:“三当家,您来了啊!吓死老汉了,老汉不知是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三当家恕罪啊!”
独眼龙用他那颗独眼,瞥了一眼老汉道:“徐镇长,我看你似乎是不欢迎我啊,老远就躲起来了,莫非是不想交租金了?”
徐老汉惶恐道:“三当家,你说哪里话呢?欢迎,欢迎。只是三当家的,每年的租金不是都在秋收之后才交的吗?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
独眼龙冷哼道:“今年提前了。怎么你有意见?”
徐老汉赶紧道:“没有,没有。只是三当家您来得突然,我等不知今年要早交,尚未准备好,能否宽容几日,待老朽收集好了,再献给三当家的。”
独眼龙不悦道:“有什么好准备的?直接回家拿不就行了嘛?这样好了,今天先把白银500两交了,至于米肉布酒还和去年一样,我过几日再来收。”
徐老汉,闻言色变,失声道:“三当家的,这银子不是每年200两吗?您老是不是记错了?”
独眼龙道:“今年涨了,山上现在人口众多,入不敷出的,众兄弟度日艰难,今年一律涨到五百两。”
此言一出,小镇村民一个个怨声载道,大声抱怨起来,有几个年轻人甚至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独眼龙怒气横生,一只独眼,泛着凶光,扫视一圈,那些镇民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噤若寒蝉,战战兢兢,低头贴胸。
独眼龙见状冷哼一声道:“一帮贱骨头,非要大爷给你们点颜色才知道厉害吗?”旋即瞪着老汉道:“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快把银两给我奉上,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徐老汉忍不住一阵哆嗦,赶紧道:“三当家的,您稍等,老朽这就去办。”
徐老汉转身走入人群中,大声道:“诸位父老乡亲,你们也都听见了,今年的岁银涨了,老朽也无能为力,咱们还是按照往年的分配比例来,大家都回家取银子吧,一炷香之后在这集合,把银子交给老爷们。”说完回身欲走。
小镇不过四五十户人家,当即就有二三十户人家围住徐老汉道:“镇长,我们实在是拿不出银子了啊。去年的银子还是东拼西凑,到现在还没还清,如今哪里拿得出?就是去借,也来不及,借不到了啊!”
徐老汉用力甩开衣袖道:“这个我也没办法,你们要是有能耐,自己去和大爷们说去。”说完径自回家去了,众人半晌才哭哭啼啼各自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山贼再次喧闹起来,众人听声,一个个从家里奔来,徐老汉当先取出五十两银子,满脸谄笑道:“三当家的,这是我孝敬您的。”
独眼龙这时早就坐在一张大椅子上,微眯着双眼,昏昏欲睡,闻言眼睛不睁,只是点声“嗯”了一下,徐老汉赶紧退了下去。
后面的镇民一个个排队交银,不一会儿收完了银子,山贼点了一下,才352两,一个小头目看过后大怒道:“怎么还少了这么多?是不是都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