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只妖帅期的蟾蜍在水中被逼得无路可走了,只得纷纷跃出水面,想破水而出遁走。
木尊者早有准备,双手掐诀,往前一指,从手中飞出一朵红白相间的小花来,初看只有手掌大小,飞出数丈远后一下子暴涨到车轮大小,在空中兀自旋转不休。
蟾蜍一跃出水面,荆藤跟着伸出水面,生长速度暴涨,两只蟾蜍飞得慢了,一下子被荆藤缠住,根根倒刺扎住体内,那蟾蜍只觉全身法力迅速流失,被荆藤吸收了,而且越是挣扎,刺得越深,吸取法力速度越快,没几息时间,这两只蟾蜍法力就被吸干,荆藤从额头穿过,死得不能再死了,碧绿色的鲜血如同下雨一般,惨不忍睹。
一只妖帅中期和一只妖帅后期的蟾蜍遁速较快,躲开了荆藤的追杀,还没松口气,空中高速旋转的红白花朵早就在等他们了,瞬间激射出数百片花瓣,疾逾闪电,已然杀到。
两只蟾蜍吓得赶紧张口喷出数十道毒液,夹着妖力,满以为这些毒液污秽至极,能够污染法宝,没想到那些花瓣刺破毒液,部分虽然被阻拦住,但丝毫未损,还有部分更是穿过毒液的封锁,电射而来,心中又惊又急。
妖帅中期的蟾蜍哪里还敢抵抗,只想赶紧逃走,身子一纵,往东就走,谁知花瓣速度更快,数十片花瓣从它后背穿过,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那只蟾蜍惨叫一声,坠入湖中。
最后一只妖帅后期的蟾蜍早已气急败坏,没想到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如此心狠手辣,一边狂喷毒液,一边运转妖气护体,身子更在空中不住闪躲,口中尖叫道:“你就算杀死我们也没用,我们老祖已经潜进去了,薛雨婷非死不可。”
木尊者依旧笑容不减,道:“老蛤蟆让你们这些徒子徒孙前来送死,自己却想偷偷摸摸混进去,你以为我们会想不到吗?估计它现在跟你差不多,哭爹喊娘呢。”说完,加紧施为,数百片花瓣再次合而为一,如同一座风火轮一般罩向最后一只蟾蜍。
那妖帅后期的蟾蜍见状早已心胆皆裂,情知不是对手,再不走必死无疑,这时也顾不得老祖的情况了,把心一横,咬破舌尖,喷出一口带有精血的血绿色毒液,射向罩过来的红白花朵,接着化作一道血影消失在半空中。
“血遁之术!哼,算你跑得快。”
木尊者冷哼道,对方以自身数十滴精血再加上本命毒液,施展出了血遁之术,瞬息百里,以木尊者的实力要去追赶自然可以,但一来只是个妖帅境的妖兽,无足轻重,不值当,二来此刻也无暇走开,也就放它走了。
眼看蟾蜍最后喷出的那道血绿色毒液射向红白花朵,木尊者心知这是对方精血加上本命毒液,厉害至极,虽然未必伤得了自己的仙品优昙烟罗花,但是被如此污秽邪祟之物沾染上总是不好的,手一指,顷刻间那朵优昙烟罗花分散成数百朵花瓣躲开了毒液的攻击。
接着木尊者取出一只小瓷瓶,手一招,那道无人掌控的毒液便飞入手中的瓷瓶内。
“尊者,您这是要?”薛牧遥见木尊者居然将如此污秽的毒液收集了起来,心中甚是不解,再者那些毒液一靠近,即使木尊者用法力包裹住,薛牧遥还是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脑袋一阵眩晕,吓得她赶紧运转灵力,守住心神,猛地摇了摇头,这才清醒过来。
“哈哈,虽然很是污秽,不过却也是难得的好东西。拿来炼制毒药或者下毒手害人,也是不错的哦。”说完木尊者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薛牧遥见她笑容温和,表情可爱,浑身却不自觉地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想这女人绝没有表面看得那么温柔可爱。
“木尊者,听刚才逃走的那只蟾蜍,似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蟾蜍老祖也潜了进来,怎么办?”薛牧遥急道。
木尊者摆摆手,示意薛牧遥放心,道:“你放心吧,那只老蛤蟆原本想避开我,从水底摸进去。不过,水底下有同是妖王境初期的独角灵犀在,岂会让它轻易混进去?此刻它两个正在湖底的水穴中大战,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那只老蛤蟆为何要来阻挠姑姑渡劫啊?难道也是为了雪魄神珠吗?”
“额,这个嘛,应该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不过这只老蛤蟆也的确与你姑姑有仇,你也知道,你姑姑这人呢脾气的确不咋样,虽然不坏,但向来任性,下手也够毒的。早年和这只老蛤蟆争斗吃了点亏,后来你姑姑一不做二不休,趁它外出,把它几个儿子儿孙通通冻成冰块而死,给它来了个绝户计。这不一下子就结成死仇了嘛,不过这家伙又恶心又阴险,那些儿子儿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更好。”木尊者轻描淡写地说道。
薛牧遥也是一阵无语,姑姑脾气古怪,性情刚烈,任情任性,她也是知道的,所以母亲一嫁进薛家,就对薛雨婷评价甚低,直言她是个妖女,不喜欢薛牧遥姐弟与她多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