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亲自带着众人在城上巡防,吴乾一边观察一边琢磨:雁门关城高三丈,东西城墙依山而建,绵延数十里,城墙上设置箭孔、望台、烽火台,北出雁门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坦草原,站高望远,可以远远发现敌军动向,并可通过烽火台及时传递军情,待到敌人兵临城下,城上士兵早做足了准备,只是箭矢、雷木、滚石、热油等足可让来犯之敌损失惨重。不愧是天下第一关!
“如此雄关,墨脱一众想要破城而入谈何容易,想必去年一战,狼国损失更为惨重。”吴乾由衷赞道。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凌风忆想战死的兄弟,不由心中一痛,只听他继续说道:“人们只知狼国骑兵厉害,却不知狼国攻城利器也同样厉害。”
“哦?他们都有什么攻城利器?”吴乾问道。
“最令我忌惮的狼国的投石车,十斤的石块从三百步外抛来,力逾千钧,砸到城墙上石断砖碎,砸到人身上骨碎肉烂,而我军的箭矢却无法射到那么远,每次被攻城,只要狼国投石车开始咆哮,我军就只能躲在墙后哆嗦,待到敌军开始攀墙,投石车停止攻击,我军才敢反击。”凌风双眼仍透出深深地恐惧。
吴乾心道:投石车属于超远程攻击利器,如果没有对等的利器反击,自然只有挨打的份。此关墙高且厚,如果能够配置床弩予以反击,敌方投石车自然不足为虑。
想罢,吴乾微笑道:“敌人的投石车虽然厉害,但我也有克制之法,凌帅可以安心,待到明日自当奉上。”
凌风一拍巨手高兴道:“那真是太好了,吴兄弟可真是我的救星啊,哈哈。”将吴乾称为兄弟,足见其已经逐渐接纳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将军。“走,咱们下城,晚上我安排了接风宴,给吴兄弟和一众弟兄们洗尘。”
吴乾谢道:“凌帅客气啦!”
胡车原本兴趣缺缺,一听要吃酒,满脸肥肉瞬时乐开了花,只差口水没流出来了。
凌风命人在校场上临时安置了近百席,呈环状布置,中间露出大片空地,雁门守军和风雷军骑督以上军衔才有资格参加此次接风宴。时值酉时,校场上燃起了数堆篝火,一只只全羊被架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阵阵香味充斥着夜空,待到众人依次落座,凌风端起一碗酒震声道:“诸位兄弟,让我们一起端起酒,欢迎风雷军弟兄们驰援雁门。干!”
众人随纷纷起身,端起酒碗互相示意后一饮而尽。吴乾坐于右起首席,按军衔他得往后排,但一则人家是客,二则他又领着御前侍读的名头,无人敢轻视。他也端起酒碗起身道:“凌帅和各位将军御敌有功,我代表风雷军也回敬诸位一杯。”说罢一口喝干碗中烈酒。
场上众人纷纷喝彩,突然,一名将领起身来到场中,朝着吴乾拱手说道:“在下王霜,久闻风雷军精兵良将无数,何不让在下领教一番,顺便也为今日晚宴助兴。”
吴乾转向凌风,只见凌风尬笑道:“难得王监军如此兴致,军中没有其他助兴手段,就让弟兄们互相切磋切磋,从而加深彼此关系,吴将军以为如何?”
看来凌风要么早已知晓此事,要么拿眼前这个监军没办法,不然哪有接风宴上切磋武艺的?俗话说拳无好手骂无好口,比武过程中一旦发生伤亡岂不是更伤感情,而且比赢了显得自己以客欺主,比输了又显得自己技不如人。
正在吴乾为难之际,胡车扔下手中酒碗,不待吴乾同意便起身下场,嘿嘿一笑道:“就让俺o胡来领教王监军的手段,不知监军大人想怎么个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