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震惊的是,击杀击伤十五人后,枪尖居然不见半点血迹。
“郭嘉谅,死来!”扫除了身边的障碍后,郝玭厉声怒喝,以人马合一势。瞬间越过两人的距离,向郭嘉谅突刺过去。
借助骑兵的阻挡,化解了先前地被动局面后,郭嘉谅同样是毫不犹豫地纵马攻向郝玭。
经过适才交手,郭嘉谅已知郝玭身手之强,绝对不下于自己。
而且,与郝玭交手,绝对不能失却先机,被动防守更是死路一条,此人的枪速之快,角度之刁是郭嘉谅生凭未见。
双枪碰撞,发出尖锐刺耳地声响,撞击出的星花在略显阴沉地天色下格外耀眼。
两人完全以快打快,漫天地枪影也分不出究竟是由出自谁手。
凌厉森寒的枪风自郝、郭二人的周遭不断弥漫开来,将方圆十丈左右的空间变成腊月酷寒。
地面刚刚萌生的嫩草竟然在片刻之间蜷缩起来,叶上逐渐布满了白色的霜凌。
这方圆十丈的土地,完全是郝玭和郭嘉谅的空间,任何外人都无法搀杂进来。
许多骑兵原本有意上前协助郭嘉谅夹攻郝玭,却根本进不了这十丈之内。
“蠢才,继续追击敌军骑兵,我这里不需要你们操心!”瞥见不少骑兵停下了步伐,郭嘉谅抽空厉声叱骂道。
听得郭嘉谅的喝令,骑兵大队再次奔驰了起来,对第一曲风骑军紧追不松。
排除了外界的干扰后,郝玭和郭嘉谅全无顾忌地拼杀起来。
这是冰与冰的战争!
两人的枪风都是寒气十足,如同千年的寒冰一般,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接近的。
常年在陇右道的郝玭,与自幼便生活在苦寒之地的郭嘉谅,都是习惯寒冷之人。
两柄银枪上下翻飞,纠缠不清……
常人交战百合至少需要一个时辰,但在郝玭、郭嘉谅二人那快得近乎变态的速度之下,两盏多茶的工夫就已经完成。
一百合,不分胜负!
一百五十合,不分胜负!
一百五十余合后,郭嘉谅已知即便再战上一百五十合,恐怕也分不出胜负来。
郭嘉谅心焦如焚,他担心自家骑兵的战况。
郝玭同样担心风骑军的作战情况!
原本郝玭指望能够在一百回合之内,拿下对手,但郭嘉谅实力之强悍大大超出了预料之外。
奔射虽然厉害,但箭矢毕竟有限。
第一曲每名风骑军通常配备三壶共六十支箭,箭矢射光的那一刻,就是肉搏战的开始。
到那时,骑兵究竟还能剩下多少?
如果不能保证以二敌一的比例,即便能够战胜强悍的骑兵,风骑军的伤亡恐怕也不会小。
对郝玭而言。一手操练起来的风骑军简直就跟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
故而,看到郭嘉谅肆意屠戮风骑军士兵时,郝玭才会愤怒不已。
此外,韦皋的攻击是否已经开始了,也是郝玭关心的问题。
无论如何,郝、郭二人彼此已成胶着状态,根本无法分开。
被郝玭牵挂的韦皋,此刻业已发起了攻击。
而攻击的对象,正是率残余步卒意欲朝南撤退的蒙城。
得到蒙城率部南撤的消息,韦皋立即将无当飞军一分为二。
他自己率领一部飞军穿插至南面,断绝蒙城残军地去路。
高崇文领另一部潜行在侧,一旦收获信号,便会同韦皋夹攻蒙城。
潜行本就是无当飞军极为檀长的,加之蒙城根本没有料到除风骑军外,居然还另有敌军潜伏在侧。
故而,当韦皋和高崇文同时发起突袭。
蒙城立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些士气本就低落无比的残军更是不堪一击。
初一接战,便崩溃了!
韦皋的目地并不在将蒙城残军击灭,而是想将其赶回北面去,让这支残军去冲散郭嘉谅骑兵。
尽管心中明了韦皋的意图,蒙城根本收拾不住亡命奔突地残军。
在韦皋和无当飞军强力冲击下,蒙城自己也只能无奈地随溃军朝北撤去。
不多时,溃军果然与自家骑兵碰上,不过却是臧玠的那队被打退的骑兵。
一见自家骑兵,溃兵们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涌了过去。
那队起兵失魂落魄地撤出战斗之后,没多久便懊悔了起来。
郭嘉谅治军严酷,尤其对临阵不得令而擅自脱逃者,更是处罚极厉。
正不知所措之际,却惊愕地看到蒙城领溃兵奔了过来,而他们身后竟还有敌军步卒在追杀。
蒙城策骑一马当先冲入骑兵队中,也不问他们缘何在此,立即大声喝令他等跟随自己迎战。
蒙城在军中地位、声望颇高,骑兵不敢违令,立即整队,准备阻击来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