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豹,你小子今儿手气不错啊。”一个彪形大汉嘴中叼着半根香烟,晃悠着脚上脏兮兮的拖鞋,然后随手把手中的扑克牌甩到牌桌上。
“别想赖账啊,我告诉你。”对面一个满身纹身的小青年说道,然后把牌桌上的牌收了起来,熟稔的洗了一遍。
“虎子,你丫的还来不来了?不来爷快活去了。”李豹盯着大汉。
“不来了不来了,再来这一批货弄来的钱都给赔进去了。”大汉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了火,用手拍了拍刚刚在身上吐上的瓜子壳。
“我去看电视去了。”
“去吧去吧,没胆子的玩意。”李豹撇了撇嘴。
大汉不以为意,显然是习惯了李豹这张臭嘴,走到了沙发上,一趔瘫到上面,盖个毯子打开电视,打算就这么睡过去了。
“哼。”李豹也没管他,拿出一个装着不明白色粉末的小袋子,弄了点到手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说,你要吸这玩意去外面吸去,别打扰我睡觉。”大汉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
或许是吸上之后稳定了一下精神,李豹的脾气不像之前那样暴躁,站起来走到了门外。
房间中没有点灯,只有电视不断闪烁的荧幕光,其他地方很是黑暗。
“唔唔唔!!!”
沙发旁里的一个小笼子里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大汉顿时被惊醒,看了一眼旁边的笼子,没有起身,一脚踹了过去。
“唔!!!”一声闷哼传出,似乎痛苦不堪。
“小杂种,耽误老子睡觉。”大汉随后卷起毯子,身体一侧,继续刚刚的梦乡,浑然没把刚刚当作一回事。
荧幕的光还在不停的闪烁,照的房间里时而明亮时而灰暗。
大汉的鼾声均匀而又祥和,宛若坠入了平静的河流。
笼子中,有一双小手把自己嘴上的布条撕了下来,小小的眼睛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又,回来了?”苏夜默默的念叨着,这里是他以前来过的一个地方。
他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名字是什么。
按照陈医生说的话,这里应该也是他所遗忘的地方之一。
“这里,真的忘了”苏夜拍了拍脑袋,显得很是闹心,“我知道我来过,可我是怎么逃出去的来着”
“行吧,反正要是光看也没用,得想办法逃出去。”
两句话的功夫,他就平复了心情,开始着手逃脱计划。
他没去想为什么自己只是钻了一个洞,就会让自己宛若穿越一般来到了小时候。
那没有用,别问,问就是陈医生牛逼
而且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就连自己的身体都完好的还原了?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诧异,然后耸了耸肩,最近发生不可思议的事可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事。
腿下意识地收了收,引起腿上锁链的移动。
“哗啦啦。”
苏夜被吓了一跳,急忙停止动作,锁链的声音也就随之停滞下来。
“不,不打牌了。”大汉嘟囔着,又翻了个身,从牢笼能清晰地看到,他双眼依然紧闭着。
“还好。”苏夜注意到自己的腿上套着一个镣铐,而大汉的裤子上正好挂着一串钥匙。
“你说这不赶巧了吗?”他现在虽然是小孩子的身体,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人的思维。
大汉穿的是很普通的工装裤,破旧的布料满是黑红脏兮兮的,只能从部分较为干净的地方看出原本的颜色。
很多地方结了痂,很硬。
不过好在这也令裤子变得比较重,连裤脚都微微向下沉,也就是说要是如果自己伸手去够那串钥匙的话,如果不是直接触碰活着用力很大的话是不会惊醒他的。
“挺好。”
明确了自己的目标,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挪动锁链,一段一段的伸长在它的极限长度下摆放在地面上。
地面有些粘,上面有一层像是沥青一样黑色的物质,不影响活动,不过在此时恰好给他提供了极好的掩护——没有太大的动作的话,锁链的声音并不会很大。
做完了这一些事情,他侧躺下,没有顾得上地面上的污垢,小心翼翼地向外面移动。
这牢笼的门说真的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也可能是因为苏夜当时因为营养不良有些瘦,所以挤一挤就能从两根铁条中间穿过去。
左手支着地面半直起身体,右手一伸,中指指尖便将将能触碰到钥匙圈。
屏住呼吸,一挑,钥匙便掉落在沙发垫子上。
这张沙发也已经很破旧了,或者说这里面的东西就没几个是新的,这垫子前端居然直接露出了海绵垫。
微不可闻的一个响声过后,钥匙静静的躺在了苏夜的手中。
接下来就相当顺利了,试了几次后便打开了腿上的镣铐,接着贴着地面爬出了这个牢笼。
身上肮脏不堪,他刚想伸展一下身体,却突然感到从腹部传来的一阵剧痛。
这疼痛来的很是迅猛,让他差一点喊出了声。
他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自己地衣服,横七竖八地鞭痕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些地方甚至血肉模糊,最深的地方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到肋骨。
这些伤口很新鲜没有结痂,好像是刚刚才被打出来的。
苏夜沉默了一会,想起了自己之前去洗澡经常因为胸前有些狰狞的印记被人嘲笑。
“原来,这些不是胎记啊。”
没有感慨太长时间,他走到了电视机地下面,他的身高还没有电视桌高,只能踮起脚伸出手在电视桌上摸索。
一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