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了一下从江九霄手里拿到的石炭笔，张光沐唇角微微上扬。
这支笔是用泉水冲洗石墨，使石墨变成石墨粉，然后与硫磺、锑、松香混合并且压制而成。
相当于古代版本的铅笔，而且更加坚固、耐用——毕竟是皇家特供的顶级货色。
即便画之国皇室全都落魄了，江九霄从身上随便拿出点东西，都能让普通人。
张光沐提“石炭笔”，翻到日记的空白页，一边龙飞凤舞地随意写下一行文字，一边跟江九霄说道。
“首先，这本【武道秘册】最重要的功能，和我之前预料的差不多，是通过书写日记，来换取书写着个人武道修为提升。”
“其次，影响‘奖励’的因素，得排除掉部分可能性。”
“字数长短，不重要。”
“个人经历的真实性，也不重要。”
说话的功夫，张光沐就写了两行内容。
这些话，张光沐其实并不是说给江九霄，而是说给无处不在的小白团子们听。
虽说张光沐可以全程矜持微笑装高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塑造出一个“我都懂，可我就是不说”的智者形象，但……
那并不符合张光沐的本性。
人前显圣还是必要的呀！
一天不出风头，张光沐就感觉浑身不对劲。
再说了，既然成为了职业潜意识演员，那就要对自己塑造的角色负责，对观众负责。
全程装神秘，啥秘密都不解释，让小白团子们看的满头雾水，合适吗？
甭管其他同行怎么想，反正张光沐觉得这事儿不合适！
停顿片刻，张光沐眉梢微挑，神态显出几分狂狷恣意：“关键在于……”
“内容。”
这两个字说的意味深长，让江九霄听的有些莫名其妙，张光沐却并没有在这方面继续深究下去的意思。
“之前我就提到过，存在一个偷看日记的人。”
“这里，我可以补充一点——对方十有八九是樱之国高层。”
“那个【偷窥者】的情绪变化越激烈，收益也就越高。”
虽说张光沐喜欢编故事瞎扯淡逗别人玩，但这一部分说的的的确确是真相，而且并非无凭无据地纯猜测，都是有证据的。
如果说之前张光沐和江九霄逃难被围剿的时候，敌人那诡异至极、近乎与江九霄写日记时间完美同步的兵力调度，是【推理线索】的话。
那么……
江九霄今天写完日记后，实力突然变强很多，就是【推理线索】。
他今天在日记里，提到了【未来剑圣】和【狂风大佐】被杀的消息，也怀疑张光沐拥有【天赐之物】。
那些内容，不论真伪，对于偷窥者而言，都非常重要，足够牵动其心绪变化。
所以……
张光沐的语气之中藏着些许笑意：“理论上来说，我只要在这本书册上画些春宫图，或者写上一些猎奇重口的风月故事，能够得到的收益，都会比老老实实记录日常要强的多。”
说是这么说，张光沐当然不可能去写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