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有些挫败地缩进了被中,她如今正躺在君故的榻上,旁边便是那句白皙地让人脸红心跳的肉体。
之前的少女肆意,但在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后,怀音又变成了只鸵鸟。
她的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不敢去想此时会不会又是一场噩梦。
君故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有些温柔地在她发上吻了一下,语声依旧清冷,却带着些别样的情绪,“在想些什么?”
“”
暖暖呼出的气息吹在少女的耳边,怀音只觉得耳朵有些痒痒的,耳根不由自主便红了起来。
很自然的反应,她不想害羞也控制不住。
将头撞在了君故有些坚硬的胸膛上,怀音突然生出了几分胆怯,“师父,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君故抚摸着少女光滑的背脊,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小丫头看着是个凶狠霸道,却不想还是个畏首畏尾的小笨蛋,做得时候惊天动地,如今才来想结果会不会不太好。
怕什么呢?
总归已经到了这一步。
君故从没想过自己能有得偿所愿的一天,将他最爱的人拥在怀中,便是为此,一切都无憾了。
从逆天而行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的结局凄惨。
本不想去招惹怀音,奈何小姑娘一再撕开自己的伪装。
他其实真的舍不得啊!
无论是顾辞还是君故,都舍不得这样肆意鲜活的阿音。
所以梦中他明明知道该放怀音离开,却还是执着的将她捆绑在了自己身边,那一段时光,曾是君故梦回时最快乐的。
而如今,他真的将他的小姑娘揽在胸口。
别无所求!
往后种种,便让余生再去考量吧。
君故抱着怀音,有些小声地哼起了熟悉的曲子。
小姑娘缩在有些温暖的怀抱中,身上的酸疼似乎也被师父身上的温暖治愈了,慢慢在这歌谣中闭上了眼睛。
好梦正酣。
再说青逾,这位天外天掌门此时被纠缠住了。
夕婼下了垂云峰后,没有去别处,生生扑到了掌门的寝居,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这菩提坞的圣女,如今也不要什么面子了,声泪俱下地控诉了一边怀音的行为,无非是将她赶出了垂云峰之类。
这样的话,青逾道人从前听了无数遍。
这回听起来,倒似乎还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怀音竟然只是赶人!
竟没动手?
这小霸王还当真是转了性子。
青逾心中难免感叹一声,自家的孩子总算是长大了,他再也不用因为怀音打伤别人家小杂毛而舔着脸去道歉了。
虽然说青逾道人真的很不愿意道歉,照着他从前带怀音偷鸡摸狗的行径,他甚至想将那些惹怒他师妹的小混蛋套头再揍一顿。
奈何天外天掌门这顶大帽子重重扣在脑袋上。
名门正派,总得做做样子。
背地里再揍也是一样!
很明显,夕婼并不知道他这些个英勇事迹,不然也不会来找他做主。
青逾道人皮笑肉不笑,带着些安抚地语气。
“这事我也清楚了,这便吩咐弟子们给你安排个新地方,我家师妹年幼,圣女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年幼?”
夕婼当然没想到面前胡子花白的掌门人会说出这种话,有些错愕地止住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