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刺与江湖盛传的暴雨梨花钉和孔雀翎都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杀伤力极大。
传说江湖中武功平平之辈,只要得到了暴雨梨花钉和孔雀翎,都可以跻身为一流高手。
树林里有被天花刺打中,从树上跌落下来的人,却没有人发出声音。
看来伏击他们的人训练有素,绝不是乌合之众。
衣锦绣早已经催动内力,剑气凌然,划出一道白光。又有人从树上跌落下来。
两人身形一掠,起落间已掠至树林边缘。
暗器的再次袭来看来也需要时间判断他们的方位,奈何两人身如游鱼,以树干为掩护,也并未受伤。
很显然,走出这片树林没那么容易。
也很难和树林里的人大马金刀地对阵一场。因为敌人都在暗处,还不打算出来和他们直接对阵。
很快他们滑到了树林的边上。他们想用树干做掩护的时候,树干的后面是斜刺过来的刀甚至刺破了兰泣露的衣衫。
这是一群鬼吗?青天白日之下竟那么难发现。
这就是传说中的东瀛忍者?善于伪装,善于追踪,善于用暗器,善于出冷刀?
衣锦绣和兰泣露突然来了兴致。他们迅速走到一处,背对背立着,等待着忍者的袭击。
果然,忍者如同无声是蛇一般,从树上蜿蜒而下。无声无息地向他们袭来。
衣锦绣的剑气非常凌厉,兰泣露的剑式迅疾而变化莫测。他们都已经是江湖一流的高手。
但是他们在对敌拼命的时候,却是一流高手中的顶流。
忍者的袭击,在他们凌厉而迅疾的攻势中并占不了多少便宜。
毕竟这不是夜晚,而是白天。他们的袭击更容易被发现和感觉到。
但是忍者的招式和套路对他们两人来说是太陌生了些。让他们防不胜防。
忍者人多,有的在明,有的在暗,他们应付起来很快有些吃力。
衣锦绣道:“走。”
“好。”兰泣露明白衣锦绣的意思。此处不可恋战。
他们此时要尽快逃脱这片树林。
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队迅疾的马蹄声。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呼哨声,树林里黑影遍布,倏忽间如同一群蝙蝠一般,呼啦而去。
衣锦绣和兰泣露一惊。这群忍者竟突然离去。
不一会才发现远远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是一群驻防兵士,在树林外不远的官道上呼啸而过。
原来这群人是害怕官兵。
原来他们危害江湖,躲在暗处击杀漳州的江湖人士,却害怕官兵。
因为以他们之力根本无法和官兵对抗?
还是他们躲着官兵,只做出自己是江湖人的行径来,让官府不好插手。所以他们才能在漳州立足?
怪不得江海阁的人在漳州那么吃力。
那么这伙人能在漳州立足,他们的依傍是什么?如何存活?
到底是谁在支持豢养这伙倭人?
绝对不是漳州的义庄,义庄能收容他们,但是绝不会有那么多的财力来豢养他们。
他们到底为何要袭击江湖人士?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敌寇,天生嗜血?还是对大明有天生的敌意?
衣锦绣和兰泣露还是迅速离开了那片树林。
他们一边走一边在讨论着这伙人的武功招式和套路,似乎发生的事情平平常常,就像是在街边邻巷的寻常事情。
他们认为这伙人的武功比他们所见中原武林的武功大有不同。
忍不住又叹息起来,如果魏二爷在,情况肯定不同。
他们可以直接问问魏二爷这伙人的武功到底还有什么不同。至少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倭人的信息。
毕竟江海阁的人和这伙人对战多次,有经验。比他们更了解这伙倭人。
上了大路,他们一路走过竟再无什么危险。
凌君回和容与进了漳州府地界,两人就走的很慢。一路上走走停停。
他们一路走来,每到了大些的城镇总是要停下来,呆上半天。他们到漳州城外比衣锦绣和兰泣露要晚了五六天。
同行的有竹影和容与的右使。容与的左使早已经飞奔去了漳州城里,他们会在漳州城内先安顿下来。
凌君回和容与一路行来,细细打听江湖的消息,了解漳州的风情。有时候甚至对所到城镇的地形颇有兴致。
容与哂笑凌君回:“先生像是出京暗访的钦差,又像防城的将军。”
“我滴水楼的兄弟此番来漳州,人数甚众,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凌君回对容与的话不以为意,每到一处不遗余力查探一切情况。
到了离漳州城最近的一处镇上,他们停了下来。这个热闹的小镇不过在漳州城内十里处。
刚刚安顿好,竹影神色凝重,进了凌君回的房间,见容与也在,有些迟疑。
凌君回道:“但说无妨。”
“先生,三公子和四公子在城南义庄遭遇倭人,苦战两场。所幸两人都没有受伤。”竹影道。
“也好。看来倭人盯上我们了。”凌君回思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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