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班主任王强的请求，姜守正自然是应了下来。</p>
不过，学校让他“代课”的事情，他斟酌一番后，认为自己只可以上一天。</p>
他，毕竟还是一名道士。</p>
有了空闲时间，更应该花在修炼和净心上。</p>
钱财这类身外之物，能果腹就好。</p>
多了，就是负担。</p>
道士，不喜欢负担。</p>
不过不管怎么说，周六有了工作，都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p>
姜守正决定今晚加餐，买一份猪肉，并且再买一份牛肉。</p>
这些钱的来源，自然是兼职得到。</p>
扮玩偶、发传单他已经很有经验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新玩偶的样子太可爱了。</p>
更多的人希望和他合影......</p>
好在他们拍好照，都会到店里买点、吃点。</p>
这让姜守正的更加愿意配合。</p>
“姚总说了，在这里拍照、打卡、吃饭，这些钱，可凭发票报销。”</p>
这些话，姜守正自然是没有听到的，他又没有顺风耳的神通。</p>
等到晚些了，摘掉头套，结清工资。</p>
姜守正去超市买了一些调味品......</p>
“先生，您好，一共一百三十七，请问您有我们的会员吗？”</p>
将手机号码报了一遍，收营员提示姜守正已经有了一千七百五十三的积分。</p>
一积分，代表着他消费了一元。</p>
姜守正将东西往自己带的布袋收拾，顺便问道：“请问，现在有什么会员活动吗？”</p>
“暂时没有。”</p>
“哦，好吧。”</p>
这家超市，三天两头都没有活动，那么，我要会员积分有何用？</p>
光看数字增长么？</p>
临行前，姜守正瞥了眼收营员的胸牌——</p>
闻柔。</p>
......</p>
......</p>
“闻柔，今天超市里快要过期的东西你不带点回家吗？”</p>
闻柔摇头：“我还是留点积分吧。”</p>
说完，闻柔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很快离去。</p>
晚班上完，她还有夜班要上。</p>
可没有太多闲工夫和超市里面的同事们闲聊。</p>
一出门，她就叫了一辆车。</p>
在车后座，完成了换装。</p>
虽然司机故意将后视镜对着她，让她很不舒服。</p>
可惜，没有办法，而且，也已经习惯了。</p>
“你刚刚看了那么久，也得给我便宜点吧？”</p>
“走走走，便宜什么便宜！”</p>
看来，是个厚脸皮的。</p>
刚刚，自己被白白占了便宜。</p>
算了算了......</p>
“闻姐，您可算来了，客人们都等久了。”</p>
从前台调酒师拿到酒，闻柔就走进了包厢。</p>
刺鼻的烟味、呛人的酒味、嘈杂的歌声，都让她略微有些不适。</p>
不过，这是她的工作。</p>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快融入工作状态。</p>
“各位老板，吃好，喝好！这瓶酒，是我们酒吧送给大家的！”</p>
“小闻，来，喝一杯！”</p>
满满一杯高脚杯的红酒，装的，不是情谊，而是挑弄。</p>
闻柔微不可查地皱了眉头，但依旧伸手接过，一口气全闷了。</p>
“情意满满！”</p>
将酒杯倒置，没有漏出一滴。</p>
“好！”</p>
“那大家吃好喝好啊！”</p>
闻柔离开，又打开了下一间的房门。</p>
在一小时的折腾后，她终于受不住，让人稍微顶了自己的班，走到酒店的后门，扶着墙角，吐了。</p>
晚上，她为了保持身材，没有吃东西。</p>
吐出来的，都是酒。</p>
吐出来，不舒服的感觉，也就过去了。</p>
“阿姨。”</p>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p>
闻柔下意识地擦了擦嘴，整理好仪容，转身。</p>
身前，是一个小男孩。</p>
看上去，小学四五年级。</p>
这是他纠缠她的第三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