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我神僧变的。”孙悟空嗡嗡答应。
金圣宫这才信了,轻声道:“我去请他来,你要怎么做?”
“古人讲:断送一生惟有酒。又说:破除万事无过酒。酒是有很多用处的。你请他来,和他喝酒,把你贴身的侍女,叫一个进来给我看,我变作那个侍女,在旁边服侍,就好下手。”
金圣宫依言,叫一声:“春娇?”
屏风后面就走出来一个玉面狐狸精变化的美女,过来跪下:“娘娘娇有什么使令?”
“你去叫她们来点纱灯,焚麝香,你扶我去前面,请大王来安寝了。”
春娇应了,到后面叫出来了七八个鹿女狐女,点着两对灯笼,烧了两炉麝香。
孙悟空飞过去,落在玉面狐女头上,吹口气,把一个瞌睡虫轻轻吹到她鼻孔里。
春娇只觉得困倦不已,站也站不住脚,只想闭眼睡觉,就回到她自己房里,倒在床上就呼呼睡着了。
孙悟空飞来,摇身一变,变成春娇一般模样,转过屏风去和其他侍女们站在一起。
金圣宫走出去请赛太岁,有小妖看见了,去报给赛太岁:“大王,娘娘来了!”
赛太岁忙走出剥皮亭来迎接。
金圣宫迎着赛太岁,一脸柔情说道:“大王啊,烟火熄了,贼也不见了,夜深了,请大王回房安寝吧。”
赛太岁满心欢喜:“娘娘珍重,刚才那贼是孙悟空。他打败了我先锋,打杀了我小校,变成有来有去进来,骗了我们,我们这样搜索,也找不到踪迹,所以心头不安。”
“那家伙应该是逃出去了,大王不要多虑,先睡觉去吧。”
赛太岁见金圣宫站在身边恩爱相请,不敢再推脱,只得吩咐小妖们小心火烛,谨防盗贼,和金圣宫走向后宫去。
孙悟空假变的春娇,跟着两边侍女一起迎接。
进了门,金圣宫请赛太岁坐了,吩咐道:“拿酒菜来给大王解忧。”
赛太岁也笑道:“正是正是,快拿酒来,我给娘娘压惊。”
假春娇和众侍女端上了蔬果糕点,肉食酒菜,拿着酒壶倒了两杯酒。
金圣宫拿起一杯酒来敬赛太岁,赛太岁也拿一杯来敬金圣宫,两人笑眼盈盈,交换了酒杯。赛太岁一口干了,呵呵直笑。金圣宫也抿着嘴,把一杯酒都慢慢喝了。
假春娇在旁边拿着酒壶,又给两人满满斟上,说道:“大王和娘娘今夜才喝交杯酒,请再来一杯,合个双喜杯儿。”
两人眉开眼笑地又喝干了。
假春娇孙悟空又叫:“大王娘娘喜会,众侍婢会唱的快唱,会舞的跳舞来呀。”
侍女们唱的唱,舞的舞,来给赛太岁和金圣宫助兴。两人乘着兴,又喝了很多酒,看看差不多了,金圣宫叫侍女们停了歌舞,去外面伺候。
众侍女出去了,只有孙悟空在旁边拿着酒壶不停倒酒。
金圣宫柔情款款,一片云情雨意,尽说一些夫妻情话。赛太岁酒意熏熏,只觉得骨软筋酥,淫心大动,可惜没福,不能沾身,真是猫咬尿胞空欢喜!可怜!
两人说一会,笑一会,金圣宫问:“大王,宝贝没有损坏吧?”
“这宝贝是先天抟铸的东西,哪里损得坏?只是被那贼扯开塞口的棉花,烧了豹皮包袱了。”
“那怎么收拾?”
“不用收拾,我带在腰里呢。”
孙悟空听到这里,眼睛一转,心生一计,拔下一把毫毛,轻轻挨近赛太岁,把毫毛放在他身上,吹一口气,变成了许多虱子、跳蚤、臭虫,钻进赛太岁衣服里,趴在皮肤上乱咬。
赛太岁正在喝得高兴,忽然痛痒难耐,脸上笑容也僵住了,看了看金圣宫,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到衣服下面去抓痒。抓了半晌,用指头捏出几个虱子来,凑近灯火观看。
金圣宫见了,含羞体贴说道:“大王,只怪臣妾有失妇道,服侍不周,衣服好久没有洗了,才长了这东西了。”
赛太岁面露惭愧:“娘娘,我从来不长这东西,没想到今天在娘娘面前出丑。”
“大王哪里是出丑?”金圣宫笑道,“俗话说,皇帝身上也有三个御虱呢。脱下衣服来,我给你捉捉。”
赛太岁喜滋滋把衣服脱了下来。脱下外衣,只见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虱子、跳蚤、大臭虫,像是蚂蚁出窝一样,件件衣服上都是。金圣宫看了也心惊、赛太岁见了也纳闷。
脱到第三件衣服,见了肉,露出来了金铃,上面也是臭虫虱子无数。
孙悟空扮的假春娇在旁边说道:“大王,铃子上好多,拿给我来捉干净吧。”
赛太岁又羞又慌之际,没有防备,也不辩真假,就把金铃取下来递给孙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