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哆嗦了几下,咬了咬牙,毫不停留向里走去。
水?深处竹林中的我远远看到一丝银白色光芒,细细一看,居然有个水潭?我再次迈步,砰!!!一声闷响,一股可怕的压力传来,瞬间将我压趴在地上,脸紧紧的贴在地面。
身上仿佛被压了一座巨山,丝毫难以动弹,冷?不,是冰,我的全身瞬间被冻上一层冰,似乎就连血液也被冻得,流动缓慢无比。
我暗叫不好,连忙催发全身蚀混,想要挣扎起来,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半分,哪怕是一丝。
不,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杀了他,还没杀,啊!!全身青筋暴起,拼命的想要爬起来,听着全身骨头嘎吱!嘎吱直响,终于终于,终于将手撑在地面。
我死死的咬着牙,咬到牙齿都发酸,甚至感觉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全身传来的痛,此时我就如一个疯子,心中莫名的兴奋起来,舌头在嘴角舔了舔眼里满是血腥的气息。
没错,我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嘎吱!嘎吱!我艰难又缓慢的爬了起来,就如慢镜头一般,双手艰难的将身体撑起来,我很气愤,低声:“不够,还远远不够。”
眼看就要站起来了,我眼中充满了坚定,没等我喘口气,突然水潭微微一波荡,一股更加恐怖的威压袭来,如同被深渊恶魔盯住恐怖感觉。。
砰!咔嚓!咔嚓!我再次狠狠的被砸在地面上,我知道我的骨头都被压断了几根,全身已经快速的结冰,我嘴角慢慢的溢出了血痕还没离开下巴就变成了冰,顿时感觉呼吸也变的艰难无比。
学院深处,一个房间内,一个长胡子的老头,正在看着文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威压,眼光一闪,自语声:“有人闯入禁地?”
老头起身,脚底一点,只见屋内留下了一道残影,人早已破门而出。
此刻的我,就如一只死狗一般趴在地面之上,我还是做不到吗?我深知了自己是多么的弱小,满是血丝的眼里突然闪过几张熟悉的画面,我看到了母亲,晚上偷偷的哭泣,我的心很痛,很痛。
“母,母亲。”最后三个字几乎是我吼出来的,眼睛红光一闪,我猛的一拳砸在地面上,砰!地面上深深被砸出一个大窟窿。
只觉全身一松,那恐怖的威压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反之空气中的寒气被我疯狂的吸入体内,蚀混快速融入全身,猛的像是捅破什么东西似得,蚀混再一次突飞猛进,进入了蚀夜的境界。
片刻,我缓缓爬了身,死死的盯了水潭两眼,最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快速离开了。
回到小院内,眼看就要做到床边,眼前一黑,软到在地,晕了过去。
竹林内,一个光着头却留着长长胡子的老头站在水潭边上,四眼扫过,并没有发现异常,但是自己布置的禁制却被触发了,心里泛起了嘀咕。
咦!不对,地上有个不大不小的窟窿,老头仔细查看之后才发现了端倪,地上还有过挣扎的痕迹,如此看来,来人怕是实力不凡,居然能破掉禁制。
老头摸着胡子,很是郁闷,他这禁制可是抽取了水潭下它的力量,没想到居然还没将人留下,难道是他们又来了?不行看来得先做好准备。
老头正在头痛时,水潭,一阵翻涌,一个巨大的头颅,破水而出,头颅脖颈出还捆着几条巨大的铁锁,一双巨大的眼睛充满恨意的盯着老头,这老头就是,将它困在这里的元凶之一,它已经被困在水潭已有百年之久。
此时禁制被破,要想再布置怕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完成的。
长胡子老头只是冷冷的瞟了它一眼,甩了甩衣袖,转身而去。
“木头,你怎么躺在地上?地上凉快?木头,木头?”我耳边传来妖落叫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