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回郝嵩这边,并将时间拉回至扎德三人组遇伏前一段时间。
郝嵩正用水壶中的清水清洗着自己在毒烟中惨遭蹂躏的口鼻。爱德华-米耶罗和丝诺-尤里乌斯则分别在为巨蟒先灵和飞蛇先灵收尸。倒是塞萨尔-尤里乌斯教授闻了闻那半只飞蛇先灵后,便摆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如果说操着把工兵铲,处理起先灵尸体来大刀阔斧、煞气逼人的爱德华-米耶罗是一个嗜血的屠夫,那么动作轻灵、轻拢慢捻的丝诺-尤里乌斯就是一名制作生鱼片(高端装逼点儿叫刺身)的大厨。但是不管分尸风格如何,这两人的活儿都干得相当不错,干净利落。
清爽了许多的怂货围观着在两人手下被百般整治的先灵,问道:“这两只先灵在碳级先灵中也算弱的了吧?但是却懂得战术,按道理来说以它们的智商这完全不可能啊。”顿了顿,他看向塞萨尔教授继续道:“就算如教授所说,存在一只或者几只智商较高的先灵,也应该聪明不到哪儿去吧?”
塞萨尔教授很不负责任地摊了摊手道:“谁知道呢,没准是哪只蛇吃多了脑白金。”但是他开完玩笑便沉思了起来,显然也很在意这一点。
“奇怪。”这时丝诺-尤里乌斯突然出声,她正好将飞蛇先灵的头部切开,然后在其大脑中发现了很违和的东西:三根黑色的刚毛。
“哦?难道是寄生虫?”塞萨尔教授一涉及到自己领域的东西便提起了兴趣,他接过了其中一根,并开始研究起来。
冰女王丝诺冷静地判断道:“黑色毛发,或丝线。”
郝嵩则感叹道:“原来爬行动物中也有这种满脑子都是黑丝的猥琐存在啊!”从在场者只有这货联想到了这一点来看,怂货无疑是满脑黑丝的灵长类雄性动物代表。
“脑袋上有三根毛,就干脆叫它三毛好了。”爱德华-米耶罗一边擅自定下了性质相当恶劣的称呼,一边也从巨蟒先灵的脑部薅出来五根黑丝。
“照你这逻辑,那这条被我开了两个口腔溃疡,又被你‘猴子偷桃’的大蛇就是可怜的五毛同学了?”郝嵩反吐槽回去,他倒是依然还记得自己曾经错过的槽点。然后也捻起一根细细观察了起来。
这根被一群人黑了一圈的刚毛,长约十几厘米,硬度相当不错,表面还有一层统一方向的细小分叉束。这种结构可让它刺入容易,而拔出困难,可谓是蕴含着满满的恶意。你绝对不会愿意被它扎到身上的任何地方,特别是菊花和脑子。
没等这帮人研究个透彻,塞萨尔教授便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与方才先灵逃窜相反的方向,喃喃道:“这种精神波动,似乎是闻讯而来的另外一个搜索组嘛。。遇到麻烦了?”郝嵩闻言也疑惑地感受了一会儿,却毫无收获,只得承认自己与造物境圣贤的感应力没法比。
塞萨尔教授说完又满不在乎地低下头,将手中的刚毛直接塞进了嘴里:“嗯。。满是脑浆的味道,看来只能从材质方面着嘴了。。”
怂货一脸苦色地看着塞萨尔教授的动作,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根带血的刚毛,立刻放弃了模仿的打算,吐槽道:“由着手引申出着嘴吗?教授你这用嘴认识事物的方式简直和婴儿一样啊!”
“连婴儿都这样做,才说明这正是我们人类探究客观世界的本能之一啊”塞萨尔教授又说出了似乎很有道理的话语。可惜如果你当真的话,八成会因为乱吃东西而中毒。
接着他腮帮子一动,嘴里发出了物体“咔擦”一声断掉的声音,然后含糊地分析道:“硬度只略低于纯铜。咦?。偶尔会发生轻微的颤动!这是什么原理。。”
“没准这东西是‘对脑用振动棒:搅屎棍1号’呢。”郝嵩习惯性的胡扯道。
这时,塞萨尔教授突然面色大变,再次看向扎德三人组所在的方向,惊诧道:“精神波动被突然打断了!”
一般来说,修心者在发动心念特效时,大脑会逸散出精神波动。若是其本人停止了心念特效,那么精神波动会逐渐削弱至无;但是如果修心者被重创、击晕甚至杀死的话,那么精神波动就会像被“一刀切”了一般,骤然消散。这种糟糕的情况也被称为“打断”(terrupt)。
塞萨尔教授扭头看了眼之前先灵逃窜的方向,皱眉道:“难道说先灵的撤退也是有计划的?调虎离山加上围点打援?这真是一帮爬行类先灵能够想到的吗!?”
接着塞萨尔教授试着用腕表与扎德三人联系,不出意料地没有回复。他立马招呼郝嵩三人启程前去救援:“扎德他们估计有大麻烦了,我们得快点出发!”说完迈开大毛腿就跑了起来。郝嵩、爱德华和丝诺只得带上最重要的先灵材料,跟了上去。
“啊麻烦死了。那帮家伙随他们去死嘛”爱德华边跑边坏心眼的念叨着。若不是顾忌到学院的规定,他可能早就和扎德拼得你死我活了。
郝嵩的想法则有点恶趣味:“作为仇敌和竞争对手,如果他们反而被我们救了,那会露出多么精彩的表情呢?诶嘿嘿嘿。。”经过几个月的锻炼,他的丛林越野跑已经游刃有余。
丝诺-尤里乌斯依然一言不发,但是那冷淡的娇颜仍不免流露出一丝担忧,她毕竟是守夜人家族的人,也没法做到视他人性命如草芥。
赶路中的废话不提。10分钟后,四人穿过了将近三公里的路程,接近了扎德三人组的遇袭地点。这里已经相当深入雨林,树木的生长年份比之刚才更长,大树环伺下也更加阴森,连蜘蛛网的数量也多了起来。郝嵩四人最终在由四棵榕树围成的一片宽阔地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