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啦,诈尸啦,诈尸啦,诈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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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衡山城从早上就开始热闹起来,大批大批的江湖人士都一身光鲜的向城东的刘府走去,从刘府方向传来的鞭炮声更是一早开始就没停过,给整个衡山城都染上了一丝喜气。每个入了刘府大门的江湖汉子,都会有衡山弟子前来接待,然后请到一旁,等待吉时到来,见证一下刘正风金盆洗手,表明从此江湖上就没了刘正风这号人物。
林平之此刻则是与令狐冲一人一小壶酒,坐在一个距离刘府不远也不近的酒楼中。他俩的任务便是坐镇衡山城中,以防城内的江湖人士生争斗,冲了刘正风今日的喜庆。这还是岳不群亲自提议,并由刘正风安排的。自从岳不群在前日到了衡山之后,令狐冲也从‘长辈客厅’中光荣的退了出来,算是恢复了自由身,这个任务倒也和他心意,反正他也做不来与这人客套一番,然后再恭维那个一下的活计。
其实这也是岳不群多心了,那些混迹江湖的汉子哪有几个是真正的愣头青?那些看不清厉害关系的家伙,估计早已经投胎去了,常在江湖飘的人,哪个没点油滑。现在在衡山城中的人,谁不知道嵩山派的人被杀了不少,而五岳剑派剑也拔弩张的,又有谁会没事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的?他们嵩山和五岳剑派的面子被削成这样,可是在憋着一股气在等着飙呢。
林平之呆呆的看着外边有些阴沉的天气,没有一丝的阳光,心想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可别像这鬼天气一样,没个好结局。他家镖局给他的消息说,嵩山派来衡山的弟子也不太多,看样子不是想闹事。再说他们嵩山现在自己都一团糟,哪有功夫对衡山上下耍阴谋。要对付,那也是最先对付岳不群,他不倒,左冷禅想做五月派的掌门就没一点可能。
令狐冲坐在林平之身旁,灌了口酒,然后又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听到里边没有水声,便开口唤过小二上酒。等酒上来了,他又闷了一口才现林平之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开口道:“阿林,阿林,你倒是喝啊,这会不喝,一会倒了刘师叔府上可未必让咱们这样随意了。你难道在担心有人会闹场不成?放心啦,不说那重公子和你的关系,不会让刘师叔下不来台,单说现在刘府中高手云集,就是那天魔教的教主向问天来了,估计也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而魔教的那帮人也在前天让你给撵走了,想来今日是不会前来生事的,你还有啥可担心的?”
林平之想想也是,便开口道:“你这话说的也不错,该来的他来了,不该来的他也来了,不过我想今日是没人会对付我师叔的。”不说嵩山派这帮原著中不该来贺喜的人来了,就是莫大也在昨晚到了刘正风的府上,除了上天落雷去劈刘正风,林平之还真想不到还有谁能对付得了刘正风了。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这话没错,现在五岳掌门就有三位到了刘师叔府上,再加上嵩山和恒山的高手,就是有人闹事也不该咱俩头痛,咱们只要保证衡山城太平就好。”
林平之闻言也是一笑,举起手中的酒壶,与令狐冲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两人一边低声说笑,一边喝酒,外边的天气也忽然间放晴了起来,让林平之心情更是不错。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林平之回头一看,正看到白禁跑了过来,说是刘正风吩咐他来叫人,大典就快开始了,让他俩回去。林平之与令狐冲对视一眼,便起身跟白禁向刘府行去。
此时的刘府中可是挤满了贺客,大家都站在大厅中等着刘正风金盆洗手。刚才刘正风领了圣旨,算是成了朝廷武将,这会要是再洗手完毕,那他就是彻底退出江湖了。
众人都在小声的议论着刘正风投靠朝廷一事,有的人说刘正风丢了衡山高手的风范。有的人说升官财,人之常情。有的说人家刘正风既然已经退出了江湖,那他再干什么已经跟别人没了干系,别说他给朝廷当守备武将,就是他想入宫当太监也没人挡得。总之有的不屑,有的不在乎,说什么的都有,闹闹哄哄的。
林平之与令狐冲快步入了正厅,正好与刘正风环视四周的目光对上,刘正风冲二人微微一点头,然后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光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便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也都与本人无关,若违是言,有如此剑。”说罢,他从袖底抽出长剑,双手使力一扳,啪的一声便将青光霍霍的长剑扳成两截,然后随手扔在地上,本人就向金盆走去。
断剑下落,两声轻响后**地砖之中,这剑显然是口斩金断玉的利器。只这一手,便让在场众人心下皆是惊异,纯以指力折断一口如此的好剑,这刘正风的功夫之高,不由让大多数人都咽了口吐沫,暗道:自己是决计办不到的,就是办到也不可能这样轻松。
岳不群就站在刘正风的身边不远处,不禁叹息道:“可惜,可惜啊。”他带领五岳剑派攻击天魔教,麾下的高手本就不如对方多,现在像刘正风在整个江湖中都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居然就这么退出江湖了,让他如何不叹息。
天门道人倒是没说什么,面庞还是那么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和谁置气了。
莫大瘦小的身子缓缓坐直,三角眼也仿佛亮了一下,扬声道:“师弟,你到底是决定退出江湖了。”
刘正风回身向莫大行了一礼,开口道:“师兄,你是知道我的心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