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买了烧鸡以后回家,走在胡同里面的青石板路上,还在想着她二叔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陆宁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但是又想不出什么,她甚至想着,可能是因为她二叔张了一张看着就像是在算计人的脸,所以她才有这种想法。
胡同里面的邻居都认识,他们瞧见了陆宁的,还有旁敲侧击打听她家里珠花铺子的事情,陆宁全都说不知道,然后提着烧鸡回去了。
冬天是真的冷啊。
陆宁又开始想念现代的空调。
陆宁把烧鸡拿到了陆文和陈琴,也就是自己爹娘的屋子,她一进去,陈琴赶紧给了她一个暖炉。
陈琴:“你这一大早的,吃完了早饭就出去了,去哪了?”
陆宁:“爹给了银子,我去买了烧鸡回来一起吃,我还在街上吃了爹说的鸡汤馄饨,可好吃了。”
三房每个月没有多少银子,毕竟陆文管着的是生意最差的酒铺子,陈琴这些做儿媳妇儿的,每个月也能收到些银子,毕竟要过日子,但是收到的银子不多,也就二钱,陆原还要读书,他们每个月倒是没有多少的余钱。
陈琴摸了摸陆宁的发丝:“我定要给你找个好人家。”说完了,她继续想着:“妯娌不能太多,未来女婿的爹娘也不能偏心,还有模样要俊俏,对你还要好,最好还要读过书的。”
陆宁咳嗽了几声,陈琴看向了她的时候,她赶紧说:“我刚刚去吃鸡汤馄饨的时候,看到二叔了,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陈琴刚刚想要教育陆宁,但是想着自己陆宁二叔那一张充满了算计的脸,只是说了一句:“少说长辈。”
陆宁摇着头:“不是,是他看起来做的事情,不像是好人。”
陈琴坐下:“他做什么了?”
陆宁:“看着鬼鬼祟祟的,进了一个胡同里面,还到处张望,像是怕别人看到他一样,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说完了她又问:“你说,二叔这次的事情,他打算怎么解决啊?”
陈琴:“我哪里知道,以后你二叔家里的事情你也少管,安安心心绣嫁衣,等着日后出嫁。”
陆宁抱住了陈琴的腰:“娘,不着急不着急。着急嫁人做什么呀。”
陆宁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危机,竟然是要嫁人的危机!
在一想到,这个世界虽然女性地位不低,但是男子纳妾养外室还是可以的,甚至还有的去勾栏瓦舍,想到这个,陆宁觉得虽然自己握着的暖炉暖和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冷。
晚上陆原从书院回来的时候,看着也有些蔫蔫的,和陆宁一人坐在桌子的一侧,两个人对着叹气。
“阿姐。”
“阿弟。”
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就连烧鸡都不能解忧了。
陆宁:“你说,女子如何才能不嫁人。”
陆原:“女子阿姐,你说什么啊?”
陆宁连忙说其他的,她故意说:“我今天看到二叔了,我觉得二叔有些奇怪,你若是闲来无事,盯着他一些,看看他都在做什么。”
提到了这个,陆原就高兴了,连忙点着头,两个人开始细细的说这关于陆德的事情。
要陆宁说,她这个弟弟,好像对读书没有什么兴趣,对做生意倒是特别的感兴趣,但是陆宁还是觉得,好好读书才好,至少考取个秀才,日后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更何况,还是要多识字才可以啊。
想到了这个,陆宁更是怅然。
晚上,陆宁一家人吃完了晚饭,聚在一起,在屋里面吃烧鸡,两个鸡腿分别给了陆宁和陆原,陆文和陈琴则是一人吃了一个鸡翅膀,剩下来的,他们很快就解决了。
烧鸡里面的肉质鲜嫩,滑而不柴,好吃极了,陆宁吃完了还有些没吃够,毕竟陆家虽然有肉吃,但是陆家人口也多,所以吃的不畅快。
但是刚刚吃鸡腿的时候,陆宁倒是觉得很畅快。
天气冷,酒铺不忙,但是就在酒铺里面干活也是冷,等到陆宁和陆原回去了,陆文坐在屋里面的炕上泡着脚暖和着。
陈琴这才说:“爹当真是偏心极了,铺子出了这样的纰漏,竟然还相信他,让他去解决,这要是解决不成功,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当真以为在县城过日子,像是在咱们陆家村?这县城什么都洗不要银子啊。”
提到了这个,陈琴更是生气了:“你看咱们院子,我之前说,院子里面种菜,平日里吃菜也能省下一些银子,自己种的菜吃着也甜,二嫂偏偏学什么县城人,嫌弃院子里面种菜,别人来他没有面子,二哥在一旁帮衬着,竟是就在院子里面种了一棵树。”
陆文:“你说,二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琴:“你少用这一套搪塞我,那个酒铺现在生意越来越差了,爹给的银子也越来越少了,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陆文握着陈琴的手:“我说真的,你说这会回,会不会是二哥故意的,他早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故意唱着一出,然后把事情解决了,让爹高看一眼,如此这珠花铺子,他就稳稳的捏在了手里。他管理铺子也许久了,出了这个纰漏细想一下,是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