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陆千钧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现在正是他体虚的时候,一旦心智失控,后果不堪设想,看着她至今仍然发白的小脸,心中一阵后怕,那天在阴山,他就差点吸干了她全身的血,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冒险,哪怕阮绵绵的血真的能帮他暂时保住魂魄。
“好!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让我抱!”
他一本正经的张开怀抱,再次将她包裹起来,勾起唇角,在她的鬓边,轻轻的落下一吻,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的说:“我饿了!”
“额……”
“你去做。”
陆千钧理所当然的说,阮绵绵听得嘴角直抽,心中大为不满,可是又不想跟一个病鬼计较,咬着牙退出了他的怀抱,不忘在他胸口掐了一把,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好吧!”
“快去快回!”
“嗯,你睡着吧!”
说完,就转身出门去了,按下烛台,书架便恢复了原样,阮绵绵长吁了一口气,正迈步要走,就瞧见一根屎黄·色的鸡毛掸子,抱着肩膀,靠在门边冲盹儿。
“嗨!别睡了……”
她一把拽住祁连山的领带,往自己这儿这么一带,差点把人家给勒过气去,祁连山苦着脸,只能跟着往前走,满腹牢骚,伺候完大帅,还得伺候大帅夫人,他可是地府高级公务员,现在可倒好,成了跑腿打杂的小弟了。
“哎哎哎……姑奶奶,你亲点,我这……可是地府高级公务员,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高级公务员?我看是搞基公务员吧,穿得跟个鸡毛掸子似的。哎呀,这都不是重点,我有话问你,陆千钧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若杜呢?他怎么还没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少说一个字,我就拔了你的鸡毛。”
阮绵绵恶狠狠的瞪了祁连山一眼,虽然没什么杀伤力,可祁连山也拿她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帅的家属呢,而且还是放在心尖尖上的夫人,他也只能从实招来了。
“其实……小钧钧他……”
“小钧钧?”阮绵绵小脸一板,斜睨着祁连山,吓得他一个激灵,自己一个大男人,怕一个女人做什么,吞了一口唾沫,改口道:“大帅他……情况不太好,你都看到了,他的身体都呈现半透明了,是因为长期元气不足的缘故,再这样下去,就要油尽灯枯了。”
“若杜呢?”
“我已经递了很多传声符出去,可是一点回音都没有,应该是被人半路拦截了。”祁连山唉声叹气的说。
拦截!
有这个能力,可以这么做的,除了陆千恒,阮绵绵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是陆千恒做的吗?”
“不确定,如果是陆千恒,他一旦打碎了传声符,那么就会有示警,可是这几次都没有,所以应该是自己人。”祁连山收起了嬉笑的面孔,严肃的说。
“嗯!需要我做什么?”
阮绵绵也不兜圈子了,干脆利落的问,她知道,祁连山找到她,绝对不是为了看一眼陆千钧这么简单,“怎么样才能救陆千钧?”
“我们已经被隔绝了,若杜又身在阳间,只有出去找他回来,大帅才有救。”
“出去?”
阮绵绵秀眉紧锁,出去说得容易,这阴山压根就没有出去的路,这不是比登天还难吗?等等,出去,对了,她好像记得“宁致斋”后面的那个湖,好像就有一个通往阳间的出口。
没错!
那个湖,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