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八,这出口三百年开一次,你没想过出去吗?”阮绵绵歪着头,笑着问。
闻言,老王八微微一愣,习惯性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腰间,却发现不见了酒壶,咧了咧嘴,埋怨道:“都是你这丫头害得,我那一壶好酒都掉湖里了,便宜了这里头的胖头鱼了。”
“额……”
见他左顾而言其他,便不再追问,这老王八心里头,一定藏着事儿,只是不说而已。
“丫头,你这酒,我可就记下了。”
说完,他就摇摇晃晃的走远了。阮绵绵望着他的背影,虽然那龟壳奇丑无比,但是现在这么一瞧,好像顺眼多了,不禁多看了两眼,这阴山还真是藏了不少故事呢,一个又一个,都是有故事的人。
这让她想起好友常挂在嘴边的话:嘿,菇凉,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想来,这老王八应该就是这样吧,只要酒对了,又有人,自然就有故事,可以大侃特侃。
想到这儿,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了好奇,那陆千钧心里的故事又是什么呢?
——
回了一趟药阁,陆千钧还睡着,她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祁连山,放下一些吃的,又拎着食盒就回了宁致斋。
赶巧,她刚进门,就发现自己屋里坐着一个人。
定睛一瞧,正是陆千恒。
阮绵绵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我等了你一天。”他说。
“哦!”
阮绵绵点了点头,将食物从食盒里取出,一碟一碟的放在桌上,就没别的话了,陆千恒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不解释一下,这一天究竟去了哪儿,心中很是不悦,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说:“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你都去哪儿了吗?”
“解释什么?”
“你去哪儿了?”
“你管得着吗?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娘吃饭睡觉吗?我爱去哪儿去哪儿。”阮绵绵不咸不淡的呛声,说。
她也是一个刺头脾气,越是来硬的,她越是不吃这一套,越是跟你拧着来。陆千恒听她这话,自觉自己失态了,他缓了缓心绪,放柔了语气,说:“绵绵,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我只是关心你。”
“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划分的清晰明了,陆千恒心里一痛,满眼的受伤,眼睁睁地看着她甩开自己的手,“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谢谢!”
“没有!”
阮绵绵坐在桌边,端起饭碗,一口一口的吃着,“如果你饿了,就一起吃点,如果不饿,就请离开,别打扰我吃饭。”
“你……”
陆千恒冷下脸来,他心中好歹也是阴山之主,回过头来还要看一个女人的脸色,真是窝囊,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意她,她绝对不可能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早就喂了阴山的厉鬼了。
“阮绵绵,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慢走不送!”
阮绵绵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子,多余的话半句没有,一口一口吃得起劲儿,听见大门砰的一声巨响,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饭碗,好在陆千恒没有深究自己到底去哪儿了,不然陆千钧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