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英明!”
李忠俯首作揖,说道。
“下去吧,通知下去,将所有兵力全部调往南门。”
陆千恒眼中闪动着兴奋之色,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李忠倒也十分识趣儿,躬身后退着出门去了,将门带上,心中便想,这兄弟二人一比,这陆千恒着实有些嫩。
当年疆场之上,陆千钧可是以变幻莫测著称,多少人皆因他的兵法如神而甘拜下风,想摸透他的心思,难以登天啊!
陆千恒,还是个娃娃。
李忠一边摆头,一边离开了书房,自此他再也没有进去过,也没有能够等到见证这一场对决的输赢。
——
宁致斋。
小溪流水,落花翩翩,点点缀入其中,宛如玉带上镌绣的文锦。
如此良辰美景,却有一人,无心观赏,她踮着脚尖,偷摸的潜进了院子,四下张望着,小心翼翼地不让人发现,她要去取几件衣服,来来回回就这么一身,她都觉得自己快馊了。
那股子味儿,自己都已经无法忍受了。
没想到,陆千钧那个变·态,还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一个劲儿的笑话她是一个有味道的女人。这让阮绵绵大为受伤,老娘当年也是一个倍儿香的萌妹子,是来了阴山之后,才改走邋遢风格的。
于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阮绵绵做了一个惨痛的决定,回来取衣服。
趁着陆千钧在商讨阴山大计,她还准备洗个热水澡再回去。
“这年头,要是能有个行李箱该多好啊!”
她正专心往前走,嘴里还嘟囔着。
刚跨过门槛,她就感觉浑身一个激灵,周遭的气温顿时骤降十几度,阮绵绵四下一瞧,只觉得眼睛前头蒙了一层纱,透着一股朦胧之美。
冰天雪地,银装素裹。
周遭是老上海风貌,马路上行人寥寥,只有汽车碾压过的车辙,远去的脚印,以及电车叮当的鸣叫声。
阮绵绵惊呆了,她竟然穿着夏末的单衣,站在隆冬的大雪里,漫天飞舞的雪花,落进她的脖子里,冻得她直哆嗦,双手环抱自己,毛孔急剧收缩,连脚都不敢抬。
这究竟是哪里?
她不是在宁致斋吗,怎么一下就跑上海滩来了?
此时,一辆黑色的汽车,正朝着阮绵绵迎面驶来,她以为会被撞飞,结果汽车直接从她身上穿过,然后缓缓地停下,从车上伸出一双军靴。
阮绵绵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双靴子的脚后跟上,隐约有一个陆字,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