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她惊慌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丝狩猎的兴奋,她的脸上毫无皮肉,只剩下骷髅,根本看不出表情,可她的语气,很是得意。
阮绵绵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以后生活在阴山,这样的事儿,绝对不会少,所以她必须学会自己面对,不能一味的将希望寄托在别人来营救。
“你的目的?”
“呵呵……对你身上这一身衣服还满意吗?”莫清浅,也就是老夫人,一步一步地走到阮绵绵的跟前,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空洞的眼神里,流露出嫉妒和赞美,“这身衣服真美!”
“可惜不适合我!”
“无所谓,你就要替我去死了,这套衣服,我就当便宜你了!”
莫清浅替阮绵绵整了整衣襟,扣上最后一个扣字,就像是对待新嫁娘一样,温柔的说着什么。
“你知道真正的黑暗是什么吗?就是躺在棺材里,空气一点点的抽离,直到窒息,就算是死去,我脑海中想着的依然是他的面孔,那么英俊,那么孤傲,引人注目。你知道泥土的味道吗?就像是……就像是……哦,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着,她兀自地笑了。
她要活埋自己吗?
阮绵绵僵硬着身体,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还好随身的铃铛还在,只要她有什么轻举妄动,她就摇铃,“你要想要杀死我吗?”
“不,换命格!”
“……”
听不懂她口中的换命格是什么东西,阮绵绵撩拨了一下头发,余光看到身边还有一口棺材,这是做什么用的?
“你替我去死,我就变成了你,陆千钧自然而然是我的了!你说这不是皆大欢喜吗?”莫清浅摸着她的脸蛋儿,粗糙的骨头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抚·摸,让阮绵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皆大欢喜,欢喜的人只有她吧!
“因为你要跟陆千钧在一起,所以我就得死?也因为如此,陆世勋也要死吗?”阮绵绵镇定得问,有了后手,她也就沉稳了许多,问出心中疑惑。
陆千钧是不会无缘无故活埋一个女人的,除非有某个原因……
不知从何时起,她竟然一句这么信任他了吗?
阮绵绵微微一愣,随即又释怀了,除了他,她还能信任谁。莫清浅手顿了一下,从阮绵绵的脸上挪开,说:“陆世勋根本就不是人,他对他的女人,从来不是打就是骂。他痛苦,他就要所有人跟他一起痛苦,他就是一个变·态。你见过他的刑具吗?轻则破皮流血,重则伤筋动骨。”
s·?
额……
确实有些暴力和侮辱是一般人承受不了的。
“所以,你杀了他?”
“一杯毒酒而已,能费多大劲,陆世勋也是他自己笨,才会那么没防备。”莫清浅笑着说,说话间满是鄙夷和轻蔑,她一点儿都瞧不起陆世勋,甚至都没有正眼瞧过他。
“是有人给你毒药吧!”
阮绵绵轻笑一声,一个被囚禁人生自由的人,还能从外头弄来毒药,还真是手眼通天了,除非有人合谋,而那个人就是——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