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当雪覆满了头顶。
陆千钧才松开怀中美人,阮绵绵红着脸,用力的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略带懊恼地瞪着他,心里虽有不忿,可又不好破口大骂,毕竟自己也沉溺其中了。
“不生气了?”
“你是因为……我生气才亲我的?”阮绵绵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神色,手捏紧了拳头,一本正经的问。
陆千钧耿直地点头。
啪——
一声嘹亮的耳光在雪夜里响起。
阮绵绵拎起大衣的裙摆,朝着金桂家小跑离去。陆千钧捂住半边脸,傻在了原地,心里直犯嘀咕,原来自己左边脸没右边的好看,更疑惑地是,自己为什么会挨打呢?
祁连山对他说过,女孩子说不要,就是要;女孩子说要,就是要更多;女孩子生气要哄,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都不说,抱住就是啃。
难道……
那个家伙骗了自己?
带着满腹的疑惑,陆千钧消失在了冰凉的空气里,厚厚的雪地上,只留下一个浅浅地脚印。
远在千里之外的祁连山,在夏威夷的日光下,喝着果汁晒太阳,突然觉得后脊梁一寒,连声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掐指一算,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啊!
——
阮绵绵跑出了好一段路,也没见有人追上来,渐渐地也就慢下了步子,时不时的回头张望,刚才还在那儿呢?怎么不见了,他不会被打了一巴掌,气跑了吧?
可是……
她才是女孩子吧,怎么说都是她吃亏,难道他不应该为自己冒失的行为道歉吗?
想着,就到了金桂家。
天光大亮,脚下也没有一点积雪,身上也是干的,身上还披着陆千钧的大衣,站在大门前。只见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红得刺目,屋里滴滴答答地吹个不停。
一片热闹祥和,阮绵绵不由惊了,不过一·夜的功夫,怎么就有喜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
走近一些,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站在院门口,抱拳对街坊邻里说:“诸位,今天是家姐同赖毛大喜的日子,各位得空的,来家里河北喜酒。多谢了!”
瞧着这人的轮廓,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王文生!
阮绵绵咬着后槽牙,将他翻来覆去,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金桂对他一片真心,他竟然要把她嫁给一个叫什么赖毛的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这……
这一晃好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绵绵走进门去,终于见到了那个叫赖毛的人,倒三·角的眼,络腮胡子,身材矮小,年纪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了,张嘴一笑,一嘴的黄牙,畏畏缩缩的模样,就不是一个持家过日子的人。
好你个王文生,不仅仅是渣男,简直就是一个人渣。
这时,喜娘一声喊,新娘子就被搀扶着从屋里出来,阮绵绵紧盯着金桂的肚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同意嫁给这个叫赖毛的老男人了,因为她怀着孩子。
金桂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站在门槛内,迟迟不往前走,一把挥开喜娘,冷眼扫了一圈。此时,奏乐停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她,露出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