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会场,司仪就在主席台上,说着场面话。
阮绵绵踩着高跟鞋,不急不缓地往前走,找到章小雨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凑到她的耳边,问:“你是不是给欧阳通风报信了?我不是说了嘛,马上就回来。”
“喂,你别冤枉我,是人欧阳问我的,可不是我主动告状的,这不是一个性质啊!”
章小雨连忙伸冤,自己可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要不是看在她是她老板的份上,她才不趟这浑水。心里正抱怨呢,撇过头一瞧,顿时以一种抓奸的口吻,审讯道:“嘿嘿嘿,你有情况啊!”
“哈?”
阮绵绵一愣,不明觉厉地瞅着她,张大了嘴,很是疑惑。
章小雨秀眉一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八卦的气息,慢慢地靠拢过来,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暧·昧的一笑,笑眯着眼睛,问:“说实话,你刚才偷跑出去,是不是私会情郎了?”
“情郎?”
阮绵绵更是莫名其妙了,丢了一记白眼儿过去,一下掐住她的脸,叹了一口气,“章小雨,你这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不过出去吹吹风,怎么就私会情郎了?没证据就别瞎说!”
“有,有证据,你松手,松开……”
章小雨揉着发疼的脸蛋儿,一把揪住阮绵绵身上的大衣,说:“这个……男人的衣服,你出去的时候可还没有啊!这一来一回,你就多一件,还不是私会情郎是什么?再说了,欧阳看了怎么想?”
情郎?
是那个男人吗?
阮绵绵心头一跳,看着大衣出神,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扩大,脑海中浮现他站在雪地里,牵着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的模样,还想起了那个有些意外的吻……
炽热,温暖,心动。
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欣喜。
“完了完了,你抱着这件衣服,一副少女思春的样子,天呐!”章小雨扶着额头,连声哀嚎。
阮绵绵嘴角一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少女思春啊,有她这样的朋友,她能不哭出来,已经是万幸了。她瞥了一眼章小雨,警告道:“喂,这衣服是你哥的,知道吗?”
“我哥?”
章小雨慢了半拍,愣了一下,半秒之后,恍然大悟,“哦阮小绵,你学坏了。”
“哼,是你哥的呢,你的舌·头就算保住了,如果不是呢,你就要去学手语了。”阮绵绵嘿嘿地坏笑,章小雨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我良心不安!”章小雨说。
“你有吗?”
“因为没有,才不安啊!”
“呵!”
阮绵绵轻呵一声,不再搭理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在拍卖上,其他这几件拍品,没什么特色,不过就是个明朝的字画,清朝的瓷器,元代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