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陆千钧地怀疑,摊了摊手。
“不相信拉倒,你就让你的后背,继续烂下去吧!没人会管你!”
陆千钧冷哼一声,二话没说,拎着一把椅子,自己往上一坐,将后背对着若杜,咬着牙,忿忿地吐出一个字。
“来!”
“好!”
若杜摸了摸鼻尖儿,这只死鸭子,嘴太硬了。还非喜欢人威胁他,吃硬不吃软,好言相劝,总是毫不在意,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军人特质?
“准备好了?”
“嗯!”
若杜举起手中的冰刀,为了这块破冰,他竟然去找了孙思邈那个老家伙儿,陪着他下了一天一·夜的棋,这个老不正经的,那么一把年纪了,还非要输一盘儿,脱一件衣服。
最终,那老头儿浑身上下就剩一条大裤衩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鼻涕哈喇子都冻住了,那一撮胡子在风中迎风摇曳。
咻咻咻——
冰刀飞舞。
必须在冰块融化之前,将后背的腐肉全部削去,再利用千年寒冰的寒气镇住地龙鞭的火气,最后上药不出半个时辰,后背的肌肤便可痊愈。
这些都是孙思邈那个糟老头教的。
医术极好,可惜是一个臭棋篓子,见到熟人就想要下棋,一下棋,还非要脱衣服。
哎……
“这些天,去哪儿了?”
“找孙思邈去了。”
“那个老头……”
陆千钧嘴角不露痕迹地抽搐了一下,上次见面还是在冥界,大冬天的那老头光着膀子,走在大街上,前胸后背就贴了两张纸,说是遮羞,他上去一打听才知道,跟陆判下棋,输了。
“下棋了?”
“嘿嘿……”若杜干笑了一声,不知该从何说起。
手起刀落,冰雪消融。
他抬手将手中的膏药放在一块雪白的纱布上,轻轻地覆盖住他的后背,用湿毛巾擦拭了一下指尖沾上的药,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呀,真的应该感谢一下,那老头是个臭棋篓子。不然,你的伤这辈子都甭想好。”
“呵,时间问题。”
陆千钧端着架子说。
若杜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儿,并不反驳他,往沙发上一坐,气定神闲地问:“话又说回来,安培风音,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让她回日本去!”
“如果,她不愿意呢?”若杜蹙眉道。
正如陆千钧所说的,安培家的女子,绝对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这股子牛脾气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但是安培风音跟别人不一样,她太危险了,就像是开在花圃里的罂粟,妖冶而致命。
她的阴阳术,也并不是全然继承安培家,其中的原因也很扑朔迷离。
“你的意思是说,安培风音不是代表个人,而是代表整个安培家,在打前战的?扫清障碍,这样一来,安培家就可以正式入驻中国市场。”
陆千钧拧着眉头,眯了眯眼睛,玩味儿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