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民医院?
林姓女子,同时被指控谋杀罪和杀人未遂两项罪名,这个孕妇不会就是林玲吧!
阮绵绵心里咯噔一下,新闻里所说的所有条件都跟林玲十分相符,这么看是八·九不离十了,跳楼的人应该是林玲,但是她为什么要跳楼呢?
是人为,还是自杀?
她的大脑飞快的运转,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转身就进了房间,给顾明泽拨了一个电话。果不其然,这个跳楼的林姓女子就是林玲,在八楼的天台上,没有发现除了她之外的人的踪迹,警方初步判断是自杀。
一个女人接连失去两个孩子,又失去了丈夫,在这种情况之下,选择死亡,一切都说得通。正因为一切都看上去太正常了,反而让人觉得其中好像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
像林玲这样的一个女人,她会这么懦弱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如果她是她的话,答案显而易见,不会。
正想着。
忽然,阮绵绵觉得背后掀起了一阵凉风,窗帘被吹开一个角,她后脖颈一哆嗦,扭过头来,打眼儿一瞧,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窗边站着的这个女人不正是林玲吗?
她不是死了吗?
阴曹地府的公务员都不干活儿吗?
都死人了,也不派一个人来拘魂,让这些孤魂野鬼到处飘荡,这样做事不合适的,也是不对滴。阮绵绵欲哭无泪,她都跳楼了,就不能把自己拾掇一下再来吗?
她都不敢正眼瞧林玲,那一头的血,红红白白地脑浆晃晃荡荡地挂在左边儿,脸上血糊拉碴的,五官都看不清楚了,身上的病号服胸口染了一片红,看得阮绵绵止不住的干呕。
林玲没有吭声,怀里抱着一个襁褓,里头好像是一个孩子,她就这么阴惨惨的看着阮绵绵。
“你……你……大姐你都死了,还不赶紧去投胎,来找我做什么啊?”
阮绵绵腿肚子一软,扶着一旁的梳妆台,磕磕巴巴地问。活人她不怕,保不齐她打孕妇嘛,可这是一个死人,分分钟要她好看,打不过她,吓都把她吓死了。
林玲目光一寒,冷笑一声,“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找你我找谁?”
“哎……你这话说得,是你杀人在先,抛尸在后,你还有理了!”
说着,阮绵绵往后撤了撤,大着胆子说。朝着自己挂在衣帽架的背包挪过去,那上头挂着一只铃铛,来不及喊救命,好歹也能抵挡一下。
“哼!他在哪儿?”
“他!”
阮绵绵眼珠提溜一转儿,吞了一口唾沫,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这么一大早的,她原本还睡意朦胧,没想到来这么一位,彻底的将她从瞌睡中唤醒。
她说的他,是指林瑞?
“你说的是林瑞吗?”
“我要见他一面再走!”林玲板着脸,提到林瑞的时候,脸上难得多了一丝温柔,就算是血肉模糊,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阮绵绵撇了撇嘴角,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但是……可以帮你去问问。”
她记得那天,是陆把人带走的,要不找他问问去。
林玲依旧端着架子,道了一声谢,便不再说话了。她就这么直不楞登的在屋里杵着,阮绵绵战战兢兢的换下了睡衣,动作飞快,要是放在她警校那会儿,一定能得个第一。
换好衣服,她就领着林玲,去隔壁敲门。
“你带我到这儿做什么?”
“拜码头!”阮绵绵翻了一个白眼儿,小声地嘀咕一句。林玲没有听清,皱起眉头,怒瞪着她,说:“你说什么?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儿,我就是想看我的孩子一眼,你要想安生的过日子,就给我老实点。”
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