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你先让我见我儿子,我再告诉你!”林玲强硬地说。
陆千钧瞥了若杜一眼,若杜便将瓶盖一拔,顷刻之间,一道浓烟从里头出来,落地便化身成了一个孩子,被焚化的皮肤也已经痊愈,睁着一双怨毒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向林玲。
“小瑞……”
林玲眼眶泛红,盈满了泪花,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而林瑞却没有答应,只是冷眼盯着她,面无表情。林玲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儿,口中发苦,勉强一笑,朝着林瑞走来。说:“小瑞,来,看一看妹妹!”
“你是谁?”
林瑞仰着头,愣愣地发问。
林玲的脚步忽然停了,站在距离他半步之遥的地方,竟被噎住了,再多的话,吐不出一个字,这一步之遥,却是咫尺天涯,她僵硬着脊背,默默无语。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让我回去!”小瑞没有多看她一眼,这话是对若杜说的。
陆千钧朝若杜点了点头,若杜催动咒语,孩子又化作一股青烟,钻进了瓷瓶之中。直到若杜将瓶塞盖住,林玲才刷得一下落下泪来,捂住嘴,跪坐在地上,嘤嘤的抽泣。
这个女人太尖锐,把自己包裹的太好,即便是落泪的脆弱,也不愿让别人看到。
不仅对孩子狠心,对自己更狠!
真是奇怪的人。
“人你已经见到了,说吧!”
陆千钧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冰凉的眼中瞧不出情绪。林玲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花,深吸了一口气,又带上自己的面具,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是风音小姐!”
“果然是她!”
陆千钧扬起嘴角,邪肆的笑了。
“我……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我为什么会跳楼?”
“你不是自杀?”
陆千钧猛然一震,据他所知,这个女人是畏罪自杀,自己从八楼跳下的,她怎么会连自己为什么跳楼都不知道?她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那天晚上,我的脑袋很重……很空,我什么都不知道,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死了!”她迷惑不解地说。
听了林玲的话,陆千钧将手指放在太阳穴,轻轻地按压,低头思索起来。
跳楼,很可疑!
即便是杀罪名成立,林玲也有上诉的权利,更何况现在只是指控,更没有开庭审理,她是孕妇有保释的优待,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跳楼自杀。
脑袋很空?
难道是被人操控了!
“你可能……被人操控了!”陆千钧将薄唇抿成一条线,揣测道。
“操控?”
林玲越发的疑惑了。
若杜望了陆千钧一眼,心里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安培……”
话音未落,屋里就起了一阵阴风,将窗帘吹得上下翻飞,可门窗紧闭,哪里来的风儿?而且这股风充满了邪气,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儿,隐隐约约能听见乌鸦凄厉的啼鸣之声。
陆千钧微眯着眼睛,一金一黑的眸子透着不寻常的光,犹如黑漆一般,深不可测。
“小心!”
若杜还没来得及拉住林玲,这股子邪风就将大人连孩子一同卷走了,看样子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而是冲着这对子母魂。想到子母魂,他的面色越发的凝重了。
“是安培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