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金鱼,乃是用玄金打造,千年蚌珠为眼。灵力波动很弱,也没有铭刻法阵,定不是法器,看着也不像法宝。
一片片鱼鳞上似有细小文字,张崇念动,将之取了出来,托在手中。
目光落到一片鱼鳞上,见其上是一篇法诀,名为。
“夫三魂者,天魂、地魂、人魂,曰胎光、爽灵、幽精……”
没看几句,觉心却是开口制止张崇。
“施主,此金鱼乃是魔道传承之器,其上皆是魔功、邪术,万不可被其吸引。贫僧以为还是将之毁去为好。”
张崇却不赞同,他看了几句,没发现魔功痕迹,反倒是知晓了些有关魂魄的奥秘。
他道:“在下以为,不论是魔、是佛,其用皆在人。这金鱼之上的至理乃是大道所演,不因正邪而易。妙善读了许多经书,却成了魔女,还用着佛家幻象。我道心持正,纵是魔道法门,又如何看不得?”
觉心微微摇头,“施主有大智慧,但此金鱼是魔道高人所造,诱惑心神。引观者入魔道,是在不知不觉之间。”
张崇一听,立刻正视起来。如果是修为高深的魔修在这金鱼上设了手段,那确实是防不胜防。你道理讲得再好,碰到修为高深的前辈高手,都是无用。
如是要求闻大道妙理,传法殿中典籍也是不少,虽然要花费贡献,但却没有隐患。
他转念间想了清楚,便不打算再看金鱼上的法诀。
本是要将之收起,但张崇忽起一念,便使了个驱物术,把金鱼送到了觉心跟前。
这是想小小地戏弄觉心一下,也算试探,倒要看看他对这金鱼动不动心。
虽是不太可能,但如果觉心表现有异,那张崇对这和尚的疑心可就要放大百倍不止了。
却见觉心睁开眼来,挥袖就将金鱼收了。
“贫僧修为浅薄,此等魔器还需带回寺里交给家师妥善处置。施主大义,觉心在此谢过。”
说罢,觉心又闭目起来。
张崇一愣,他本以为觉心会不为所动,以自证佛心清明,来路清白。
却不想他脸皮如此之厚。无论是那玄金、还是两颗千年蚌珠,那都是入了三阶的宝物,你三言两语就收入囊中了?
张崇冷笑,和尚且等着,世间可无此等好事。
他最终也没能寻到妙善在雷神之握下的保命的手段,张崇回想,当时妙善并没有拿出僵尸一类的东西替死,究竟是如何逃过一劫的呢?
他按下疑惑,打算待觉心压制住伤势后问一问他。
张崇还做不出趁觉心不注意时偷拿宝物的行径,太过下乘。
将东西看过一遍之后,他走到与觉心相对的墙角,盘坐下来回复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