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苏醒时,已经是晚上7点钟多了。一阵莫名的悸动让她的身体弹跳了一下,惊醒时她发觉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只大手随即过来紧抱着她:“没事,你已经安全了。”这手轻拍着她的背部。
她转过头看这只大手的主人,是……左毅。他怎么睡在她的身边?
他在合眼紧闭的情况下,依旧下意识地给予她所需要的安全感。这双手是她所熟悉的,包括他的气息、身上肥皂水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生疏的感觉……
她突然想起两年前,当她从电话里得知父亲坐牢的消息时,她急忙地打电话给他却片寻不着他的消息。
她一颗心悬着、念着的都是他,她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左毅却选择逃避她。
直到后来,想找到左毅的焦急感,比起询问事情的经过更加的重要。
左毅是否底发生了什么意外?左毅是否安全?左毅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只留下迷惘的悠悠,她独自一人困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无法挣脱出来。
终于等到考完了期末考完试,可以回国的时候,她立刻冲到机场赶回sh但迎接她的却是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的结果。母亲说:“左毅出卖了父亲,害公司倒闭。带着公司原有的股东另辟山头了。”她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事实,然而证据就摆在她的眼前。
悠悠花了两年的时间疗伤,试图忘记左毅。她告诉自己,左毅不肯再和她联系,这样的答案就足够明显了。无需再把眼泪浪费在连一句道别话都没有的人身上。他……不值得。
两年来陪伴在她身旁的是彩薇,是找借口出差的薄宴然。是,她知道宴然学长是特意来看她、陪伴她的。但是,花了多长的时间才打开心扉让一个人走入你的心里,同样的也必须花相同的时间,才能把那人的身影赶出心底。
如果,能把左毅忘了,那该有多好。
她红着眼眶想着。躺在床上的她不敢挪动,她不想让他知道她醒了。
原来她是如此地眷恋着他的胸膛,这个她花了两年时间才不再想起的人,此刻又和她并肩地躺在一起。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左毅感觉到右手臂上泪水的湿润。他抬起上身侧身看着悠悠。他轻声问:“做恶梦?已经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她努力地止住泪水,但泪水像是止不住的水阀,不停地流泻而下。
左毅看着悠悠决堤的泪水,有些手足无措,他坐正起身,把悠悠拥入怀里轻轻安抚着她的背。
悠悠闷着声哭泣了一会儿,把这两年积压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了。
痛哭之后,她觉得舒畅多了。她抬起手抹掉眼角的眼泪,深呼吸了几口,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之后说:“谢谢你昨天赶来救我,我该回去了。“悠悠站了起来,跨离左毅一臂之遥。
左毅被她冷漠的态度刺伤,问:“就这样,没有其它话要跟我说了?“
悠悠回眸瞪视着他说:“口头谢谢你还不够吗?那你希望我怎么回报你?“
左毅的心微微地痛着,他跟悠悠真的只剩下针锋相对、怒目相视了吗?左毅往前迈一步伸出右手想抚摸悠悠的脸颊。
悠悠往后闪躲,手伸在半空中的左毅觉得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针刺过那般地疼痛着。
左毅的右手无力地下垂,他说道:“悠悠,你能再给我点时间吗?我一定会向你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
悠悠没有回头继续往门外走去,她说:“你确实欠我一个解释……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悠悠已经走到了门口,正要伸手开门。
左毅一个箭步抓起她的右手反转过身,欺压上身把她围困在他与门板之间。
左毅隐忍着怒火说:“是因为薄宴然,对不对?”
悠悠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你从小就爱跟他较劲,但我不是你们俩游戏的战利品。”
悠悠挣扎着想松开被他抓住的手,大喊:“……放开我!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