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敢有丝毫反对!
“我们可以走了吗?”韩束儿问道。
“这……,”卢白有些为难,自己平日在如何言于律法,可此时面对的却是楚国律法的主人。
他想了想,道:“这件事情,我可能做不了主!”
“我清楚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做主的。”韩束儿点点头,她目光扫向周围,冷笑道:“就连那些早就来到此处,却非要藏头露尾不愿意出来的长老们,他们也做不了这个主!”
“你是知道的,咱们书院的长老,总是有些清闲。”卢白苦笑,他自然清楚,书院长老们的习惯。发生这种事情,估计他们早就带着花生瓜子柠檬水,在暗地里津津有味的看起电影来。
“他们什么样子,我自然清楚。”韩束儿在落仓书院生活多年,她自然清楚书院那几位退休老员工的福利待遇。
她想了想,说道:“如此说来,此事应该也就只有那位来自郢都的新院长可以做主了。”
卢白沉吟片刻,道:“理应如此!”
韩束儿抬起头来,她目光望向远处,那里是通往书院里面的林荫小路,沉默片刻,忽然大声喊道:“赵三醒,你说此事应该怎么办!”
空荡,寂静。
日暮微光,平日喧嚣热闹的青石小巷,此时显得有些寂静。良久过后,正当人们有些放弃的时候,一道声音低沉而又严肃,道:“可将梁文道押送郢都律政园,求来少司命手谕,我落仓书院方可不予追究。”
韩束儿静静地看着幽寂的小路,想着郢都赵三醒的为人,果真老奸巨猾。
将梁文道押解律政园,不就是将他送回自己家吗,求来少司命的手谕,一张文书,却将此事置于律政园,又可堵住书院悠悠众口,任何敢于指责书院不是的人,他都可以有理有据的反驳:‘你可以去找律政园啊,少司命的手谕,跟我们书院没有丝毫关系。’
虽是如此,可韩束儿没有丝毫拒绝,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带着梁文道,回郢都律政园请罪!”
梁文道即将离去,可脚步却忽然放缓,他回首望向远处的朱凤,说道:“你现在可能不认识我,但以后肯定会认识我。”
朱凤有些微微发怔,她想了想,说道:“也许吧。”
剧场已经接近尾声,在青石小巷看热闹的学生,也都开始简单的收拾着自己的卫生。
瓜子皮,花生壳,很是熟练的装在垃圾桶里。
坐在鸡舍上的两道人影,大师兄抬起宽大的衣袖,擦了擦自己嘴上的油渍,道:“怎么样?小师妹,王婶家的猪蹄好吃吧。”
小师妹抿了抿唇角,幽怨道:“我怎么知道,你说帮我尝尝味道,结果吃下去就停不下来了。”
大师兄有些稍稍愣神,他想着自己刚刚看的有些出神,然后就开始不停的吃,那种感觉就是——根本停不下来!
“那个,……”
他想着自己应该道歉,可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感觉人群一阵暴动。
有一道剑气,细如春雨,在长街突然爆发。
韩束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细如雨丝的剑意,直接穿过梁文道的胸口,血染长衫。
这是阴阳家的人,这是楚国律政园的人,这是有着梁道君玉牌的人,就这般剑气穿胸而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韩束儿心生悲怆,勃然大怒,道“杜敛,你找死!”
长街之上。
杜敛拢了拢宽大的衣袖,她看着已经同样倒地的梁文道,目光讥讽,嘲笑道:“你弟弟的命值钱,可我侄儿的命,难道就不值钱了?”